还有一个小型的人造湖泊。
如此庞大的宅邸,光是从外面看的确看不出来。
云忠笑吟吟道:“督公早在很久前就让老奴准备工匠研究怎么改建了。”
“很早前?”
柳烟柔狐疑地看向云忠。
云忠知无不言,笑道:“大概是督公刚从江南回来,丁粱昀刚出事那会儿吧,说起来,还是督公提醒陛下收回这个宅子的。”
柳烟柔张了张嘴,心下暖洋洋的,软得一塌糊涂。
那会儿,简家刚出事还没被发配,她也还在简家住着,督公竟然就已经开始为她谋划了。
若不是丁粱昀那事着实是个意外,甚至是她一手将丁粱昀落下马的,她都要以为丁粱昀的事都是督公谋划中的一环了。
云忠悄悄看了眼柳烟柔的神色,接着说道:
“督公看似冰冷,可内心是极柔软的,尤其是在柳姑娘面前。”
柳烟柔脸有些红的点头,“督公的确待我极好。”
“是啊,老奴从未见过督公待谁这般好过。”
云忠感慨着,继续悄悄观察柳烟柔的神色,摆手示意旁边伺候地退下,感慨地道:
“老奴好几次瞧见督公半夜里泡凉水澡,督公那身体以前吃了不少苦,还有暗伤,长此以往怕是吃不消。”
柳烟柔脸更红了,完全不明白云忠为什么忽然和自己说起这么隐秘的话题。
而且忠叔也不是这种没有分寸,会私下议论这种事的人。
尤其还当着她这个当事人的面。
柳烟柔压下心头的不自在,看向云忠,认真道:
“忠叔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柳姑娘果然如督公所言那般聪慧。”
云忠不动声色地又在柳烟柔面前替云北霄说了好话,忽然就跪了下来,神色严肃的道:
“老奴有一事相求。”
柳烟柔蹙眉,连忙去扶他。
“忠叔,你有事只管说就是,怎么能行此大礼,快些起来,你这般让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云忠却执拗地跪在地上没有动弹,认真的看着柳烟柔说道:“老奴想求柳姑娘怜惜督公,莫要再让督公冲凉水伤身了。”
柳烟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