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柔翻来覆去地骂了无数遍。
就没见过这么难缠、不按常理出牌的!
这还是京城贵女吗?
市井泼妇都没她这样的。
偏偏她还没法骂出口,心里憋得难受,还只能陪着笑脸。
“知道县主一片好心,不过这毕竟是宴会,真闹出笑话对县主不利。”
“庄夫人不必担忧,我无所谓的。”
柳烟柔说着就朝着庆国公夫人那边走了过去。
庄夫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以庆国公夫人那心胸狭隘的性子,若是知晓她编排的那些内容,哪怕知道她是为了计划,回头也没她好果子吃。
最重要的是,她那未出生的乖孙还在庆国公府呢。
况且这么多人在场,她实在不想让人瞧了笑话。
“县主!”
眼见拦不住,庄夫人一个着急没忍住大吼了一声。
这一声引得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柳烟柔也停下了脚步,蹙眉看着庄夫人。
“庄夫人,你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庆国公夫人频繁找你麻烦,威胁京城贵人们不和你们庄家来往,故意孤立你们,特意找我来帮你的吗?怎么临到头来却忽然反悔?”
柳烟柔声音不小,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看着庄夫人的目光一时都变得怪异起来。
庄家和庆国公府可是亲家,背地里竟这般编排?
哪怕大家私下里也会聚在一起说些闲话,可对这种背地里编排他人的行为还是很排斥。
还有些则是暗戳戳的看起了笑话。
庄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心虚地看着众人,连声道:
“误会,误会,县主说笑呢。”
“庄夫人!”
边上一直未说话的苏母蹙眉道:“你那日亲自上门哭诉,怎么又成说笑了?”
长公主也蹙眉看着庄夫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庄夫人身上,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事情的真相。
被这么多双目光注视着,一方是自己那还未出生的极有可能是庄家唯一男丁的孙子,一方是长公主和柳烟柔,背后还有一个东厂督公。
庄夫人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架在火上烤,急得额头不停地往外冒冷汗,恨不得当下就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