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烧火,杜文秀等给饼子翻面的功夫还撕了烙好的饼子本来想递给他,一看往炉灶里送柴手上都是灰,直接就喂到了嘴里,两个人正对着笑,灶台里的火光映着脸红通通的。
人家夫妻正温存的时候,可是不能贸然去打搅的,巧儿低头轻笑了一下,自问是个懂事的小闺女,又端着饼子回去找娘一起吃,怎么说都不肯出去了,气得方氏直伸手掐她。
“秀娘,这是什么吃食,怎么这么香?”陆方海乱嚼完了嘴里的饼子,问杜文秀。
杜文秀看着他笑着回答说:“这是我老家的一种干粮,叫烙馍,里面放了油和小葱,被热气一冲,葱的香味加面的香味,自然是好吃的。你明日就要进山里,少说也要待个三两天,做了这个又耐放又能充饥,也让你少受些罪。”
陆方海不太爱说话,听杜文秀这么说,嘿嘿笑着,低了头把风箱拉得更为起劲儿。
“哎呀,方嫂子,你家这是做的什么好吃的,香味儿都飘到我家去了呀。”院内传来吕婶子夸张的叫声,伴着小碎步就到了厨房门口。
“哟,是侄媳妇做的饭啊,做的什么这么香,怕是放了不少油吧?”短暂的接触中,吕婶子那个性鲜明的形象已经在杜文秀心中扎了根,听见她又这样阴阳怪气的挑拨,她也不恼,笑着瞟了一眼伸着脖子看的吕婶子:“没放多少油呢,婶子吃了没?”
见问她,吕婶子吞了吞口水,脸上笑成一朵花儿:“哎呀,下午出了门,回来晚了些,这会子还没吃晚饭呢,侄媳妇做的什么好吃的这么香,要不让我尝尝,我回去也好做给玉兰他们爷俩吃。”说罢,脚就不由自主的进了门。
“婶子还没吃呢?那赶快家去做饭吧。今天才听玉兰说你家没有白面,婶子还是别尝了,这东西没白面做不出来,白白长了馋虫,回头睡不着觉,那可就是侄媳妇的罪过了。”
杜文秀扭过身将凑过来的吕婶子挤了个趔趄,差点倒在墙边的柴火上,吕婶子脸色一沉正要发作,烧火的陆方海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