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承义被打得乱跳,却不往外,倒往内院躲,躲在一旁的巧儿被他看个正着,瞬时红了脸,转头急步回了内院。
杜文秀瞧见小姑的身影,便知这事儿她定是听到了,心下更气,原本的八分力足足使到了十分,一不小心将笤帚挥到了范承义的脸上,划出一道血口子。
一看失手让人破了相,杜文秀手下一滞,这时,陆方海打从里面出来了。
范承义昨夜走时,一脸的愧疚,陆方海只道他确有悔意,还与杜文秀念叨这事儿也不能说是怪他,只能说巧儿命中如此,既是人也打了,气也出了,倒还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好生懊恼。
这早起才出来,就看见巧儿低着头从前边儿往后边跑,那边还伴着杜文秀的叱骂声,忙赶出来看个究竟。
这一来就看见范承义这般狼狈的模样,不由更是一头雾水。
见他来,范承义自畴打不过,便老实站在那里,杜文秀也停了手。
“你来得正好,快把你这什么狗屁兄弟弄走,别让他脏了我家的地,一大早过来侮辱人来了。”杜文秀气乎乎的,对着陆方海吹胡子瞪眼。
陆方海没想到自己刚露面啥也没做,便挨了杜文秀一顿挤兑,忙拉了范承义问情况。
待范承义将事情一说,陆方海忍不住给了他一记爆栗:“贼杀才,你当我家是没脸没皮的破落户呢。”
看杜文秀插着腰,拿着笤帚瞪着自己两人,陆方海忙陪了笑脸将范承义拉了出去,直言莫要污了娘子的眼睛。
到了街上,才放开他,笑道:“我道你是要给我家什么交待,一夜过去就想了这么一个鬼主意,着实该打。”
范承义见他态度和善,不似杜文秀那般剑拔弩张,也大了几分胆子。
“陆兄,我这主意可是有什么不妥贴之处?为何嫂子这般生气?”
陆方海见他真的不懂,伸手揽了他的肩膀,细细与他分说:
“你救了我家妹子,不代表我家妹子非要嫁给你啊,那等子以身相许的事儿,说出来好听,不过是长了男方的脸面。就算是报恩,我家的人还没死绝呢,轮不着妹子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