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了一丝波澜,秋勇来送货时,说大家又议起当时的惨状。
“啧,真是没想到,老实人发起狂来这么可怕。”秋勇摇着头,叹道。
杜文秀从他手里接过一袋子干木耳,一边说道:
“是啊,为啥说不能欺负老实人呢,老实人啥事儿都闷在心里,也不说出来,待到忍不住了,可不就会造成大祸。说来也是那......也是他们欺负人。”
“可不是嘛,你说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要我我也得砍了他们。”
秋勇愤愤的说着,把前些时日刚腌好的笋搬到店里。
杜文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说这个话真是该打,他媳妇啥样人,你媳妇啥样人?回头看我不告诉你媳妇收拾你。”
秋勇忙告饶,这随口的玩笑话哪能当得真了。
说笑间,一辆装饰颇为华丽的马车打大街上过,窗帘被风吹开半边,里面的坐着的人转头向外看了一眼,喊车夫停车。
待车停稳,那人仔细向陆家铺子看了又看,才放下帘子,叫马车继续走。
“方海嫂子,六月十三的庙会你去逛不?要是逛的话,带上月娘一起呗。”
秋勇卸完了货,收着绳子问杜文秀。
杜文秀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接过巧儿递来的茶水,笑道:“你咋不陪月娘逛去,我陪着算啥?”
“哎呀,那天我约了石头进山哩,他年底要成亲,老丈人要五两银子才愿意让闺女过门儿,拿不出来,要拼命挣银钱哩。”
“那你到时候让月娘来我铺子里来,我和巧儿关了铺子陪她逛一天去。”
杜文秀算好了银钱,把帐结给秋勇,又得了满意的答复,秋勇乐呵呵地赶车走了。
原本都是陆方海回桃花村拉货,这不现在有了公职,每个月只有休沐的几天才有闲暇。
秋勇家因着杜文秀留下的那一摊子家业挣到了钱,干脆买了骡车,专门送货到镇上和县里,倒省了杜文秀好些功夫。
秋勇两口子也是念恩的人,挣了钱也记着陆家的好,时不时的就捎带着些地里的时令收成,两家就这么互相帮扶着,倒过得越来越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