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炕上烙饼。
“别的也还罢了,只是今日给月娘的银子里,有巧儿让范承义送过来的,咱们还说不花用她的银钱,给她存起,今日家里银钱不趁手,我也没想许多,便都给了月娘拿去......”
杜文秀这会子想起一事来。
巧儿嫁入范家之后,范太太也不与她立规矩,反而事事体谅,还怕她手头紧,除了每月的月例银子外,还时不时给些零用钱。
巧儿自小节俭惯了,加上范承义又是个大手大脚花钱如漏斗的,便把银钱送回来给嫂子放着,若有要用钱的时候,也不必四处求人。
杜文秀自知是她的好心,如今一家子只剩这两兄妹,也不与她见外,送来就收着,道若是有一天范承义欺负妹子,这些便与她当傍身钱。
为此,陆方海还笑她,拿着范家的银钱,防着范家的人。
杜文秀却是振振有词,这男人向来喜新厌旧,人生往后几十年,便是现在少年夫妻,感情正好,也说不得以后人心善变。
杜文秀也不管他怎么说,这男人的想法自与女人不同,就算自己盼着巧儿一辈子与范承义和和美美,也不妨碍自家里多做些准备。
陆方海只道无妨,让她莫要担心,自家妹子自己养得起。
不过范承义既送过来了,就收下是,自当他孝敬大舅哥了。
如今真的拿这些银子买了地,也不好像之前那般玩笑含糊过去。
“既是里面有妹子的银子,回头我与承义说一声,反正田地买来还要挂在他的名下,有了收成分他们一些便是。”
陆方海这样说了,杜文秀也自应承。
等月娘将事办好,一并把这几十亩田地挂在了范承义名下,对于范承义与巧儿夫妇来说也是意外之喜。
范昭家在海州,又近京城,范太太早先也瞧不上这东兴县的田地,后来范老爷一直未曾升迁,再想买些好田,却无人卖了。
何况现在是以范承义夫妻的名义买下,范太太直说既是给巧儿的银钱买的,自当是巧儿的嫁妆了。
几人这才有种自家有了恒产的踏实感,也更有了奔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