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匪类,可讲信义?若是这般轻易信了,再加上你拿了他们银子的事情,只怕会成为把柄被要胁......”
“哈哈,我的秀娘,真是玲珑心肠。”陆方海大笑,伸手揽过杜文秀,将她抱在怀中。
“就是因为我拿了他们的银子,所以这事才有能成的希望。”
经他这么一说,杜文秀也缓过神来。
若是陆方海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便是使计稳住了三当家,只怕他回头一想便能明白。
“若是一直不知他们身份,倒也罢了。既是他们露了底,我还装糊涂,只怕我们家便危险了。”
“而且草莽之中也有英雄人物,若这三当家真像大威说的那般,倒还可以一试。”
“你说的大威,便是醉倒在我们家的那个你兄弟?”杜文秀问道。
“嗯。”陆方海点头。“方才他久在我们家不回去,那三当家以为他已被我拿了,冒着风险过来要人。”
“我也借机与他分说清楚,问他作何打算,他便邀我一同做这大事。”
“那你可是已答应了?”
既他说的头头是道,杜文秀想他应是答应了。
果不其然,陆方海点了点头。
“不是为着自己升官发财,若是能趁此机会将这毒瘤铲除,也是为东兴县百姓除害。”
“我也与他们说清楚,若除了大当家与二当家之后,三当家不能遵守承诺,为害乡里,我定是要拿他们的项上人头讨个说法的。”
“你倒是嘴上说得厉害。”杜文秀推开他,白了一眼。
“上次去清剿水匪时,便说了不许你去做这些子危险事,你现在还好意思来跟我说。”
陆方海嘿嘿笑道:“秀娘,当日我在行伍时拼命杀敌,是为了保家卫国,如今清剿匪患,亦是为了保家卫国。”
“他们寨子实力太过强盛,且行事狠辣。若是什么时候起意造反,首当其冲便是攻击东兴县城,这个险,我们不能冒。”
他这样说,杜文秀也低下头不言语。
以前总是带着崇敬的心意去看保家卫国的军人,如今要自己面对这些的时候,又觉得不是那么容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