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受了些风寒,不碍事。”
“那就好。”
“你在侯府可好?现在世子回来了,你的日子也有盼头了。”
江清月略微迟疑,应了一句:“还好。”
“怎么,可是发生了什么?”
江清月顿了顿,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一旁的沈氏笑道:
“我忘了后头还炖着药膳,得去看看,你们说说话,我先失陪一会。”
“舅母去忙。”
沈氏起身离开,江清月看向林阙。
“二舅舅,我会和离,也做好了准备。告诉你这件事,并不是需要林家做什么,只是想要让林家知道我的想法,不要因为我被薛家利用……”
一刻钟后,江清月从屋子里出来,却没有立刻离开,等着沈氏过来,往后看了一眼,对沈氏道:
“二舅母,刚刚舅舅说只是普通的风寒,我看着有些不像。
“我不懂医术,不过舅舅这状态有些像前段时间我看的一本医书里描写的症状,那种病,一般的大夫看不出来,但是半月就会使人殒命。
“城西有个姓乔的大夫,最擅疑难杂症,舅母可找他来看看。”
沈氏听着她的话心中大惊,“这么严重,我这就着人去请。”
江清月福了福身,带着绿浣离开了。
院子里,沈氏目送江清月离开,她身后的丫鬟上前来:
“夫人,真的要去请人吗,城西都是贫苦老百姓,能有什么好大夫。”
沈氏点头:“去,你现在便着人去请,无论如何,我不能拿老爷的命开玩笑。若看错了,不过是麻烦一场,但若是看对了,那便是救了老爷一命。”
“是。”
外头,江清月去了大舅母那里。
刚刚走在路上,就遇到了大舅舅林舸。
林舸今年三十多岁,比林阙胖了些,脸也圆圆的,笑起来眼睛眯起来,看着很是喜庆。
林舸看到江清月很是高兴。
问了她现状,江清月一一应了。
二人一路往大房院中去。
江清月状似随意的问道:“大舅舅近日里做什么生意?”
林舸不知想到什么,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
他看好了一批绸缎生意,但是因为资金问题不得不放弃。
而后道:“我今儿看着有一批首饰看着还不错,准备明日便和货主谈谈。”
江清月一脸惊讶:“啊,首饰生意,大舅舅说的可是玉笙珠宝。”
“不错,你如何知道?”林舸很是惊讶。
“前两日我和世子一起去了将军府,无意中听到一件事。
“若是别人,我定然闭口不提,但是这件事关系舅舅,我便不能坐视不理。”
林舸一听她这么说,脸色立马严肃起来。他坐直身体微微前倾。
江清月开口道:“玉笙珠宝是大理寺卿胡大人府上的产业,不过这位胡大人……”
说到这里,江清月特意压低声音:
“这位胡大人似乎牵扯进了一桩贪污案。”
林舸变了脸色。
无论江清月说的是真是假,这个生意他都不准备做了。
做生意先不说赚多少,至少要保证安全,不能牵扯到官司里去,若不然那就不是多少钱的事了。
江清月听到的事情,可能不一定听对,但是那么大的险,不值得冒。
“多谢你提醒,舅舅知道了。”
江清月:“我也不一定听得真,不过觉得太冒险的事不值得做。”
“不错,我也如此想。其实之前有另外一批绸缎生意,我觉得挺不错,不过对方不接受分成付款,需要一次性付清,那批东西是真不错。”
林舸的语气里很是遗憾。
“绸缎?这个我还挺喜欢的,正准备做绸缎生意,不若我投些钱,舅舅拿去做生意,赚到了分我一些就成。”
“这不成,若赔了我对不住你。”林舸略微一想就拒绝了。
这一批要的钱实在是太多了,若少些,赔了他可以赔给她。但是那么多,如果赔了,他也得赔很多。
自己赔就算了,赔不出江清月的,他于心不忍。
“做生意就是有赚有赔的,若赔了我也认。我自己也想做绸缎生意,现在有舅舅把关才好,若是我自己盲目去做,那说不好才会赔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