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国国度,距离这里,有万里之遥,司危竟然有本领在这里,司命却是大笑,然后瞪大眼睛,道:“放屁!”
“你的本领我还不知道,怎么可能有万里之遥?”
李观一微松了口气。
然后听到了司命不服气却也还是道:“最多也就三千里了。”
李观一眸子微凝。
真能做到?!
这就是天下顶尖的阴阳家大宗?
司命看着司危,脸上的神色郑重了些,道:“你我之间的恩怨,已经有一甲子,到底谁对谁错已经分不清楚了,你何必要牵连这个小家伙?”
司危自语道:“牵连?”
他忽然张狂大笑起来:“牵连?司命,你勿要往脸上贴金。”
“老夫来此,只是发现有人修成我留下的谜题,以为是阵法一道的天才,未曾想到是个移动的大阵,本来以为只是个普通人,看看身手也罢了,既然你如此看重他,那好,此人我要了!”
“抓去祭做大阵,足以成一妙招。”
司命道:“此地有薛道勇,此刻他没有来,只是因为你的阵法造诣足够,遮掩了这里的气息,可若是当真打起来,那老头子的弓箭下一个呼吸就会在你的脖子上开个洞,你要不要赌一赌。”
他本意是要吓退司危。
却未曾想到这狂人放声大笑,眉宇之间,恣意狂放,道:
“好啊。”
“赌了!!!”
“赌注是你我之命!”
竟似打算直接开打。
司命脸上一滞,旋即大骂一声疯子。
他看了一眼李观一,嘴唇开合,无声传音,司危的眸子皱起来,许久后,这位天下第一狂人的手掌还是放了下来,道:“你说的是真的?”
司命点头。
于是司危缄默,他道:“好,你我的恩怨,就此放下。”
“我会去学宫。”
他道:“赤霄剑忽然鸣啸,此帝王之剑器。”
“司天下危,司苍生命。”
“天下之危,怎能不比你我之仇更重?”
“天下之命,又怎能不比你我之命更重千万倍?”
这个天下的狂徒仰天长啸,声音震动数十里,极悲伤怅然,最后他道:“那你我之间的恩怨,就等完成此身职责之后,再来厮杀!”
“那小子,你的阵法不错,不如想想看如何把四象封灵化作五行镇天阵。”
“你若步履江湖,老夫会去找你,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悟性,痴傻之辈,没有资格背负老夫的阵法。”
司命头痛不已,这样的事情隐秘,他暗自传音。
没有想到,司危根本懒得传音,直接说。
好在他没有用后来长啸的声音来说这件事情,只被李观一听到了,要不然事情就大了。
司危凌空虚度离开,司命吐出一口气,蹲在了那里骂骂咧咧,见到李观一无事,老人却是松了口气,笑着道:“哈,你没事儿就好,司危这老疯子疯起来是不管其他人的。”
“老薛头今儿不在,老夫咋呼他的。”
“不过,薛老头应该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的江州城,还有人敢在大祭之前做出这样的事情吧,他想的也不错,这时候的江州城连飞贼都消失了,可司危做事情从不讲道理。”
“不过,你为何会有这,火土麒麟法相的?”
“这玩意儿,稀罕啊。”
虽然同样修持阴阳两仪功法,但是司危和司命的道路并不相通。
司危见不到法相,需要交手才感知到。
司命老爷子过来的第一眼就瞅见了那祥瑞麒麟,眼馋。
李观一将诸事情都说出来了,包括自己的遗憾,司命却是大笑不已,道:“侯中玉,那小子修路修错了,麒麟是和山髓一样的位格,但是他凭什么觉得,靠着山髓能改变同级别的火麒麟?”
“山髓就这么一点,那火麒麟可是一个生灵,如何算,都是火麒麟更强啊,后劲连绵不绝。”
“需要是孕育山髓的那种洞天福地,才有可能再度改变。”
“在火麒麟体内孕育出新的麒麟之力。”
“要不然,充其量也只是让火麒麟拉个肚子罢了。”
老司命笑着拍了拍李观一肩膀,道:“好啦,你小子没有事情,对着司危那老疯子,也不漏怯,是好孩子啊,老头子我也该做我的事情了。”
李观一却抓住他袖袍。
老司命疑惑:“怎么了?”
李观一一直都在暗中寻找老司命,想要询问婶娘的伤势,此刻遇到,哪里有放他走的道理,连忙将婶娘的伤势说了一遍,老司命皱眉,道:“法相被困锁……”
“这,我倒是有处理的方法,但是需要特殊的材料,这些东西不是简单就可以得到的,而这等伤势,也绝非寻常人会得,小家伙,你可以告诉老夫,你的婶娘为何受到这个伤势吗?”
老者脸上神色郑重。
显然李观一不说服他,此事他不会帮忙。
李观一缄默许久,他把剑放下来了,然后拱手道:
“家父,李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