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应国对于西意城的掌控,恐怕还会减弱,我担心我父会在彼时做出不对的选择。」西意城,是应国伸向西域的势力跳板。但是如果西意城落在安西都护府中。
就代表著,西意城将会成为安西都护府对应国的踏板了。
就算是不倒向安西都护府,只是处于中立,都相当于是将应国对西域的势力直接斩断了。
破军看著李昭文,道:
「没有想到,李将军竟有此心。」
李昭文道:「我家本来就不容于大应,在天下大乱的时候,我们是大应国的忠臣良将,但是一旦大应一统,亦或者陛下归天,我家恐怕就要在这天下摇摇欲坠了。」
「太子若是继位,尚且还有几分回旋余地,若是二殿下..」
李昭文不言,最后只是道:「我此次归去,只希望西意城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候攻击西域,以及,若有可能的话,共谋大事,不也可以?」
李昭文洒脱一笑,起身道:
「那么,我的事就请破军先生,转告给李兄了。」「天下风云四起,就等待他日,再度与君相逢。」她的声音顿了顿,道:「告诉李兄。」
李昭文带著一丝微笑:「不要忘记答应我的那三个允诺。」李昭文离去。
整个天下局势变化,只在第二日的时候,就有战报传来,怒鳞龙王寇于烈,攻击前方大峡关失败,却是中了对方的计策,前锋军,损失虽算不得惨重,可那一股前冲的势头却被迫止住了。
回来询问,方才知道。
那要塞守城将军,知道安西都护府这一支军队气势磅礴,不可以和之力战,却也看出来了大势,知道自己的目的不是要击败安西都护府大军,而是拦住他们。
「何不占据天险地利!」
「天时地利皆在我等之手,纵是安西都护府大军前来,我等,又有何惧哉?」于是就在大江流淌最为汹涌险峻的区域,以铁索横揽大江,水中又暗自做了铁锥浮木,战船行驶过去的时候,常常被拦截,损失颇大,不得不回转。
破军削去怒鳞龙王官职,贬其水军都督之职,以示惩处,又登高远望,见那群山之间,铁索拦江,藉助天险,水流汹涌,不能轻易过去。
破军赞叹:「好一手铁索拦江,我们藉助涨潮的水势加速前行,对方就藉助这水势做了这般布置,让我等大船不能同行,舰船不能通行,又如何能为之?」
但是此地距离江南已经不算是远,跨越这大峡,就再也没有阻拦,即可一口气冲下去,众人皆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晏代清忽然有一计策,和破军说了。
乃重新准备大筏船只,上面放著稻草人,披著披甲,佯装为人,每一个船只又有怒鳞龙王亲兵,水性极好,潜伏于船只上,数十上百艘大舰船顺著水势汹涌下去。
水中浮木铁锥自然刺入这船只中,刺入稻草兵里面。
就让那些擅长水性之人,再把这木筏船带回来,将那浮木铁锥尽数收缴,重铸成箭矢,以充为军队所用,晏代清又让人将收了粮食之后的稻草秸秆,汇聚在大船上,方十余丈。
上面放满了西域火油。
以及基于侯中玉助燃粉加强版本的药粉。
那边守军远远看著安西都护府大军竟然不知道死活,已经败了一次,竟然还有大船而下,皆是大笑起来,看到那些船只果然被铁索横拦。
兀自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世人都说,秦武侯麾下,猛将如云,谋臣如雨,而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大军之中,银发少女睁眼:「起风了。」风势,陡然提升。
晏代清道:「有劳王将军了。」
王瞬琛笑道:「能施此大计,是吾之荣幸。」
神射将军王瞬琛搭弓射箭,只是一箭极遥远,射中那大船上,忽然炸开烈焰,那十几艘大船只是一瞬间就化作了十几个汹涌燃烧的烈焰火炬。狠狠撞击在了那些铁链上。
西域粘稠的火油落在铁链上。
侯中玉的助燃粉铺在铁链上,烈焰汹涌咆哮,那些拦截的铁链子肉眼可见地逐渐软化,液化,然后落在水上,没有了阻拦,十几艘烈焰火船,犹如是阎罗王的勾魂索,朝著下方要塞大门冲去。
大江之上,烈焰冲天!
之前的嗤笑声音化作了惨叫声音:
「噫啊啊啊啊,火攻,煮江,焚城,是,是西北晏代清!!!」
「西北晏代清又来了!!!」
晏代清本来站在舰船最高处,负手而立,听得风中传来的声音,一张脸庞气得发青。
气得肝疼。
这十几艘汹涌火船汹涌而下,触及到要塞前面的陈国战船,上面的西域火油本来就粘稠,又有侯中玉的助燃粉在,那些个舰船直接也沾染烈焰。
于此慌乱的时候,安西都护府大军汹涌直下。鏖战一日夜。
要塞遂破。
是日,有一名清俊文士冷笑地将称呼自己的名字。「记好了!」
「在下,江南文清羽!」「记住了吗?!」
「江南,文清羽!!!」
从另一个水路登陆的西南联军军师文鹤:...晏代清抬眸,二人对视。
拳头都硬了。 后世有野史。左相右相,皆以奇谋狠戾传于一时。
这一场大胜,犹自还没能够传遍天下的时候,李观一站在城防之上,九州鼎鸣啸震颤,其上似乎有一个痕迹要勾勒而出,只是时间已等不及了。
那一股气吞天下的大势,还不曾抵达江南。
太师姜素,已抵达前线。
军势汹涌,气奔如雷,太师姜素率大军,抵达天策府前线城防,这位穿著墨色战甲巍峨肃穆的天下第一神将手持寂灭神枪,安静注视著前方的城防,以及城墙上站著的李观一。
李观一气势烈烈整个城池之上,大阵盘旋。
姜素道:「许久不见了,秦武侯。」
李观一回答道:「是啊,许久不见。」
「太师远道而来。」
「我来送你一个礼物。」
李观一抬起手,握著一个匣子,手腕一抖,匣子就朝著姜素飞过去,姜素面不改色,抬手抓住这匣子,匣子碎裂开来,一个死不瞑目的头颅,出现在了姜素的眼底。
姜玄涛之首!
姜素的视线。
猛然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