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紫菀心说,还想着是多复杂的宫斗权谋,原来是父慈子孝。
看来史书上写的祁安帝的思子之心是真的。
可这景太子,如此一手好牌,还能被逼死,殿下,你不行啊。
姜紫菀瞟了一眼人群中脸色铁青的姜尚书,冷哼一声,老东西,给姐等着!
一行人各怀心事的回到了西山行宫。
这是专为各代皇族祭拜或者守灵准备的临时住处,宫殿不大,除了主殿,便是东西偏殿。
太子自然住在东偏殿。
姜紫菀随着太子入了卧房。
人都退出去之后,白露低声问:“太子妃,皇上不追究咱们东宫巫蛊之事了吗?”
姜紫菀道:“皇上本来也不信东宫会出巫蛊之事,更不信皇后会诅咒先皇。
不过是有人搞出此事了,借此事拿下去一批梁家官员。皇上不喜欢外戚权大。
他是没想到,丞相一派敢对太子下死手。此时不知多后悔呢。
现在丞相就是举着巫蛊之事的证据嗷嗷跳着求皇上彻查,皇上也不会查了。
虽然没证据证明丞相谋害太子,但皇上已经明白过来了,迟早会跟他算账。”
“还是太子妃见多识广。”
“这陪葬的百余人,都可靠吗?会不会出卖我?”
白露摇头:“绝对不会。您放心,个个都是太子殿下的死侍。这百余人都是最忠的。不然也不至于陪葬了。”
姜紫菀点点头:“好,你也警醒些,若有什么不利于太子的事,速来报我。”
白露点头,去门外待命。
姜紫菀看看被窝里的祁景天:“嘶,太子,这么俊,死了多可惜!姐来之前,你就是喘着气被奸贼葬了的?”
“你那皇帝爹,也不上心啊,好歹亲手摸摸有气没气再葬啊。”
她摇头叹息,摸了摸祁景天的额头,不发烧:“外伤明明治愈了,怎么不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