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跟着太子,至少有姜紫菀这个血亲。
如果说姜紫菀不可靠,那无亲无故的丞相就更不可靠了。
以前是只有丞相这一条大腿可以抱,如今多了一个选择,是该重新审视局势了。
亭子里只有父女俩。
姜尚书问道:“好女儿,太子要与丞相斗?他没傻?还是皇上想动丞相?我自然是愿意跟着太子的。”
姜紫菀哼笑:“还要看你的诚意。”
姜尚书急道:“自然是有诚意的。”
“明日城中擂台有武官比武,许多官员都会去看。到时候,会开赌盘。最被看好的肯定是丞相家的二公子,所有人都会买他头名。你赶在收盘之前买东宫的李枫头名。
太子已经安排好了,二公子中了毒,打着打着就会体力不济。你砸大钱,押上大半财产,到时候一举收割所有人。
你赢了钱,东宫的武官扬了名,咱们各取所需。我们要提李枫上去,需要这个契机。你要让太子殿下看一看你的诚意。”
姜尚书点点头,太子爷可比丞相厚道百倍,丞相要的投名状可是他亲女儿的命,太子爷不过是让他帮着做做戏。
“好。一定办好。好女儿,记得跟太子爷和皇上 美言几句。咱们终究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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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紫菀回到东宫便慵懒的靠在小榻上,合着眼算计。
祁景天捧着一小盆葡萄干,坐在旁边,贴着她,安静的吃。
姜紫菀没睁眼,抬手摸摸他的脸蛋。
“回去,出气了吗?”
“只开了个头。”
她招来李枫,教他明日比武该怎么做。
祁景天瞪大眼睛:“比武还能作假?”
“什么不能?世上就没有不能作假的事。”
祁景天不赞同:“就算事事能够作假,总有不作假的人。”
姜紫菀笑起来:“嗯!对!你就是不作假的人。”
她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他的耳垂:“这么好的耳垂不打个耳洞多可惜。”
祁景天眨眨眼:“男人怎么能打耳洞。”
“你才八岁,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