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宏拿过信纸一看:“郎情妾意总如初,海枯石烂不相离……这,这,这怎么是情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是情诗!明明是三城主将的信。”
皇上压低声音问:“你怎么知道?”
景宏接道:“我当然知道!”
皇上摇头叹息:“传朕旨意,宏王意识不清,即刻回府,闭门休养,等朕旨意。”
景宏瞪大眼睛,表情渐渐崩溃:“不可能!不可能!父皇,你是不是跟他一伙的?你们合伙骗我!”
“这信是什么时候换的?老大,你早发现了?还是那个贱人背叛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景宏狰狞扭曲,面色赤红,咆哮着:“不可能!是姜紫莺。是不是她换了信?”
景宏被拖出去,押送回府了。
景天轻叹一声,从怀里掏出那三封景宏篡改过的信:“父皇,这是三城主将给您送过来的信。表忠心的。被景宏半路截下,动了手脚,变成向儿臣表忠心。他打算陷害儿臣谋反。”
“您看他刚才的表现,也能明白,他是陷害不成,恼羞成怒。”
“父皇,他是我亲弟弟,他若是实在痴迷于皇位,要不然,您就把儿臣废了算了。让他当这个太子。”
“亲弟弟三天两头追着儿臣发难,儿臣累了。”
皇上扶着景天的脸颊:“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父皇什么不明白?父皇知道,你仁厚,不舍得伤害他。可如今他已经陷得太深,你若是觉得累了,父皇来办。”
景天摇头:“父皇,那也是您的亲儿子,您也舍不得啊。”
皇上长叹一声:“舍不得,也要舍得。父皇出手,还能留他一条小命。若是任由他深陷下去,只怕要到不灭满门不行的地步了。”
当天夜里,圣旨到。宏王接旨。
“宏王,癔症严重、言语疯癫、暴躁易怒。却位高权重,无人敢拦。朕心疼不已,却也不能纵儿伤人。自即刻起,剥去宏王一切官职权利,每月俸银依旧。不必挂念父皇,不必出王府。在府中好好修养。盼儿早日康复。”
宏王咣当摔坐在雪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