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太后赐婚是——”
“本宫的婚事,轮不到任何人做主。”平遥长公主眸光冷冽如冰,“至于你这个国舅府……呵,大概只有你们秦家人把自己当回事,捧着个皇亲国戚的身份沾沾自喜,高高在上,却忘了宫里那位皇上都得看人脸色,你们秦家算个屁!”
丢下这句话,她弯腰扶起地上的秦羽墨:“本宫不想再带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回府吧。”
秦羽墨站起身,垂眸跟在她身侧。
“秦羽墨,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敢勾引长公主,抢你大哥的驸马之位,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的——”
“聒噪。”平遥长公主抬手命令,“秦夫人对本宫和驸马不敬,阿季,掌嘴十下,让她长长记性。”
“是。”
跟在长公主身边的阿季女官走过去,抓着秦夫人,噼里啪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打了她十个耳光。
“母亲,母亲!”秦芷兰大惊失色,“母亲!”
平遥长公主冷冷睨着他们:“从今天开始,秦羽墨就是本宫的驸马,谁要是再对他出言不逊,本宫定不轻饶!”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去。
一袭华贵长裙流泻出尊贵霸气,让人望而生畏。
秦羽墨沉默地跟在她身侧,第一次体会到被人维护的滋味,心头五味杂陈。
只是向来寡淡的脸上并无多少表情呈现。
秦夫人被一顿耳光打得呆立当场,平遥长公主走了好远,她都没有回过神来,怔怔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贴身嬷嬷和侍女都被这一幕吓得僵住,一时都有些不敢上前。
“母亲。”秦芷兰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母亲您没事儿吧?”
秦夫人抬头望着平遥长公主离开的方向,眼神里划过震惊、怨恨、不甘,最后化作颓然绝望。
她浑浑噩噩转身回到秦砚书的房里,木然看着趴在床上还在不停喊着“凝儿,凝儿”的儿子,情绪骤然失控,抬手给了他狠厉的一巴掌:“秦家到底做了什么孽,养了你这么个孽障!孽障!”
“母亲,母亲,你冷静!”秦芷兰吓得脸色煞白,慌忙抬手抱着秦夫人,“母亲,大哥还重伤在身,求您冷静冷静——”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秦夫人跌跪在地上,崩溃大哭。
秦芷兰六神无主地站在一旁,看着神智明明已经清醒却还是执迷不悟的兄长,再看看崩溃失控的母亲,脑子里一片乱麻。
她不知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到底是谁把事情搞成了这样的?
沈凝,还是平遥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