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傅闻烟,“你不是我们,体会不到我们得身不由己,便不该说出这般冷漠的话。”
“冷漠吗?”傅闻烟挑眉笑着:“我又不是你们,自然不能感同身受。”
“但是,至少我的存在可以让你们不必日日都处在即将木偶化的恐惧中。”
蜉蝣中人皆在加入帮派之后被喂下了一种名为‘木偶’的毒药。
中此毒者需要每三个月服用一次解药,若无解药,三日之内全身骨骼和肌肉僵化,最终变得和木偶一般。
木偶的解药只有每一任阁主知晓,但是上一任阁主带着血玉突然失踪,木偶的解药便也失去了踪迹。
醉星被推举上新任的阁主,却根本不知道木偶的解药。
这些年,他一直在找血玉和上一任的阁主,最终消息才查到了温庭琛身上。
但现在看来,知晓血玉的来历和作用的人分明就是傅闻烟。
不得不承认,傅闻烟的话拿捏住了醉星的命脉。
他目光越过窗边的傅闻烟,落在桌上被随意扔在一边的血玉。
许久,才说:“你既然知道木偶之毒,想必也有解药的方子?”
傅闻烟“嗯”了一声。
又补充道:“彻底解毒的方子我还没研究出来,只有压制的方子。”
“什……么?”
醉星猛地看向傅闻烟:“什么叫做彻底解毒的方子?”
木偶之毒,自古以来都只能压制,从无彻底解毒的法子。
可傅闻烟居然说,她在研究?
醉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但傅闻烟却淡笑着解释:“你们现在处在绝境之中,若是我将你们从深渊绝境里拉出来,不说感恩戴德,至少对我也有几分感激吧?”
她将自己的目的直接说出口,却比那些藏着掖着,挟恩图报让人心里舒坦得多。
醉星发现自己越发看不清傅闻烟了。
明明传言中的她是那样的愚蠢无知,可眼前的人心思却深不可测,永远让人猜不到她真正的目的。
但至少眼前她所说的一切,能最大的解决蜉蝣阁众人面对的困境。
不过,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醉星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我们需要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