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新的一天到来,傅闻烟所在的房间大门却依旧紧闭。
而在京郊以外的另一处宅邸,有人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被血染红的温水从屋内出来。
万俟九歌跪在角落里,不安的看着床上那唇色惨白,明明已经痛到满头冷汗却依旧带着笑容的男人。
她觉得贺楼听肆一定是个疯子,所以才会在知道他被傅闻烟摆了一道的时候,笑得这般的开怀。
明明,性命都已经危在旦夕了,却还是这样的无所谓。
听雨弯腰替贺楼听肆放着血,看到他袒露的上半身腹部那逐渐蔓延开的淤青,眼底闪过一抹忌惮。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在伤了殿下的情况下,还给殿下下毒。
简直是!!一个比殿下还恐怖的存在。
“听雨。”贺楼听肆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让人胆寒的冷意。
“眼睛不要乱看,否则本殿不介意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喂狗。”
听雨头皮一麻,立刻将视线收了回来,回道:
“奴婢不敢,奴婢方才只是在想是什么样的人能伤到殿下。”
听到这解释,贺楼听肆眼中的杀意淡了些。
他笑着:“我也很意外。”
本来,他预料的他和遥遥应当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只是,比起自己傅闻烟所受的内伤应该会重一些。
但让他意外的是傅闻烟居然还在万俟九歌身上下了毒。
在他碰到万俟九歌带她离开的那一瞬间,那毒便沿着他手上的毛孔进入了他全身的血脉。
在这毒的作用下,贺楼听肆原本只需要养养的内伤就变成了致命的伤势,搞得他身体里的五脏六腑都像移位了似的,反复的绞痛简直要将人痛死过去。
而且,他手底下的人无一人知晓这毒究竟是何物。
为了保住贺楼听肆的命,他们只能为他换血减轻毒性。
从昨夜忙到现在,贺楼听肆已经被折腾得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将衣服穿上,眼中溢开一抹近乎癫狂的笑:“希望遥遥不要像我这般难受,否则我该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