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绮如俏脸一红,“土团不可掌于外人之手,将军何不请……公爹坐镇汝州?再协以陈田两家子弟为将,训练自有残兵主持。”
“可!”
女人的心思更细腻一些,这些事情千头万绪,陈玄烈一时没想起来。
绮如又叽叽喳喳的说了不少,炼铁、打造兵器农具、储备过冬衣物柴草等等,事无巨细。
“你不是有家人在洛阳么?不如一同接来汝州。”陈玄烈顺嘴提了一句。
黄巢迟早攻入中原肯定不会放过洛阳。
以草贼的手段,富户商贾也在屠杀之列。
谁料绮如全身一颤,脸色沉了下来,“奴家乃偏房所生,在家中连婢女都不如,受尽欺凌,后又被卖人……奴家已无家人。”
这年头男人女人的日子都不好过。
她这几句话说的简单,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她自己知晓。
“谁说你没有家人?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陈玄烈将她拥入怀中。
“将军……”绮如眼中升起水光。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等事情定下来,迎娶你过门!”
“哇”的一声,绮如哭的如同一个孩子,双手紧紧搂着陈玄烈的腰……
在汝州待了两日,拔山都就不耐烦起来,一个个吵着嚷着要回乡。
恰好,薛能的军令也来了,让陈玄烈速回忠武。
陈玄烈原本想在汝州多留几日,编练出一支属于自己的土团,但一直抽不出空闲。
不过许州离汝州不远,以后有的是机会。
华洪道:“薛节帅莫不是要治五郎的罪?”
周庠道:“薛节帅应当不会如此鲁莽。”
今时不同往日,陈家在忠武已经崛起,与其他几家乡豪盘根错节,陈玄烈手上也捏着拔山都,除非薛能不想当这个节度使了。
薛能跟崔安潜不同,崔安潜当初有张自勉、周岌支持,手上捏着刀。
而薛能只有一个忠武节度使的名头,坐上节度使位置还不到两年,人心未附。
除非他跟忠武军中哪个军头搞在一起了……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
“那就明日回返许州。”猜来猜去,也猜不出什么,陈玄烈索性大大方方的回去。
许州是陈家田家的,不是薛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