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前面都是开场,现在才是正席,不然他不会弄得如此神神秘秘。
“何事?”
“薛相公。”王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事成之后,休说一个刺史,便是忠武都知兵马使、节度使,亦有可能。”
秦宗权身边聚集着一群蔡人,不好惹,但薛能在许州却是孤家寡人。
陈玄烈冷笑了一声,“王八兄手上不缺人,为何不自己动手?事成之后,我支持王八兄为节度使!”
“哈哈哈……”王建低沉的笑声充斥密室之中。
陈玄烈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年头驱逐、残杀节度使虽是常态,但不是什么人都能走这一步。
李克用杀段文楚,是因为朱邪家在代北经营几十年,即便如此,历史上河东势力叛乱此起彼伏,并最终报应在他儿子李存勖身上。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你能以下克上,难保下面的人不会也走这一步?
再说自己跟薛能没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那五郎便早些准备钱帛。”王建斜躺在软榻上,脚丫子朝天。
有这二十万,陈玄烈还不如去买粮食,只要在等几个月,黄巢杀回来,朝廷就崩了,到时候教练使等于白费。
“教练使不要了,私盐还是归你,你一次付我二十万缗钱如何?”陈玄烈换了个条件。
王建一把从软榻上坐回,“二十万缗太多,我拿不出来,五万如何?”
“十五万!”
“七万。””十三万!”
“八万,不能再多了,去年私盐生意被你抢走后,我手上也没剩下多少,五郎若是不愿,这生意不做也罢,大不了我去找周岌,或者投靠赵犨。”王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衰样儿。
“你经营这么大的勾栏生意,八万缗都拿不出来,说出去谁信?”
“五郎有所不知,我的钱都要送上去,留在手上能有多少?”王建两手一摊。
“那就八万缗,两日之内交割!”
陈玄烈顾不上这么多,能弄多少是多少,尽快都换成粮食。
“明日就给你,但明日就动手,抢夺私盐!”王建有些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