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王敬荛手下留情,陈玄烈若有所悟。
“还等甚,点起人马,打破颍州,营救张勍!”田师侃粗着嗓门道。
符存道:“王敬荛非李罕之之流可比,此人骁勇善战,又得颍州士民拥护,不可力敌!”
来的路上,陈玄烈路过颍州,防备森严,当时就选择绕路。
凭这一千多人马,怎么可能打下整个颍州?
不过陈玄烈忽然想起一事来,两年前,颍州刺史是张自勉,或许可以利用这层关系去跟王敬荛交涉一二。
拔山都已经疲惫,打不动了。
王敬荛没杀张勍,说明这人知道分寸。
“蔡州秦彦晖有消息否?”陈玄烈问道。
周庠道:“刚刚送来消息,让我们昼伏夜行,从平舆北上陈州,以免引人注意!”
“这秦彦晖可靠否?”李师泰插了一嘴。
“我们来的时候就是从平舆南下光州,若他不可靠,早就动手了!”上次支援河东时,陈玄烈对秦彦晖打过不少交道,比秦宗权可靠的多。
而且蔡军中不少人跟自己关系还算亲善。
“华兄带着大队人马返回,我率三百骑亲自去颍州走一遭!”陈玄烈打定主意。
既然说过不放弃任何一个人,就要说到做到。
若能跟王敬荛攀上关系,那就再好不过了。
周庠劝道:“五郎身为主将,岂可冒险?”
“此乃军令,颍州必须我亲自去!”陈玄烈摸了摸怀中随身携带的张自勉兵书,有这东西在,王敬荛怎么都要给三分薄面。
“属下识得颍州路径,愿随将军一道。”当着众人的面,符存还没托大,以属下自居,倒也为他省去了不少麻烦。
“可!”多个帮手也好,陈玄烈转向周庠,“粮食到了么?”
“属下已从申州罗山县高价买回一千石,当能熬上几日。”
“那就差不多了,光州不可久留,明日起行!”陈玄烈翻身上马,三百心腹也跨上战马,临去时,冲华洪拱了拱手。
“五郎宽心。”华洪神色从容。
陈玄烈一点头,掉转马头,向北城门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