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不甜,咱们又不是山贼恶霸,不搞欺男霸女那一套。”
三顾茅庐,陈玄烈带上人第三次上门。
王重师没有再睡,而是下地耕田。
没有牛,就凭一双手一把耒耜手动翻地。
“还愣着作甚,快下田帮忙。”王重师一点儿没见外,冲陈玄烈招手。
“真把咱当牲口使唤了。”田师侃黑着一张脸。
陈玄烈道:“你觉得是他的对手否?”
“没比过,谁知道?”
田师侃也就一身蛮力,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单打独斗未必能胜得过陈玄烈,更别提跟王重师过招。
“下田!”陈玄烈一咬牙,挽起裤腿。
牙兵通常一心征战,很少下地耕田,弄得有些手忙脚乱。
不过王重师并没说什么。
一直忙到日落,才勉强将田地翻整完,田师侃直接累的坐在地上,“简直比上阵杀敌还累……”
其他几人也弄得灰头土脸。
“再来!”王重师扔了一根长棍过来。
陈玄烈接住,但耕了一下午的地,全身实在提不起力气。
王重师不管不顾,上来就是一记横扫。
陈玄烈挥棍拦截。
两支木棍变成两杆长枪互相击打、攒刺,厉风呼啸。
一支寻常木棍在他手中犹如活物,上下翻飞,棍影闪动,时而如暴雨般骤烈,时而如大山般沉稳。
引起李师泰、符存、王师侃阵阵喝彩声。
若是真刀真枪的战场,陈玄烈身上早就被戳了十几个透明窟窿,却一直被他的长棍牵引着,想败都败不了。
直到半个时辰后,王重师才收手,“看来你的枪法不如刀法。”
“原本就是半路出家。”陈玄烈实话实说。
“枪与槊相通,方才学会几成?”暮色中,王重师眼神微亮。
厮杀之时,与几日前的懒散判若云泥。
陈玄烈一愣,原来他把自己当成来学艺的了。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显得太唐突。
“记下一些。”
“那你回去苦练半月再来寻我,今日天色已晚,寒舍简陋,就不留各位过夜了。”王重师挥了挥手,转身返回自己的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