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上下打量了一眼顾子云。
少年十分坚持:“是,请夫子成全。”
等两年?不等了,今年的会试是最好的机会,错过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了。
夫子叹息道:“子云,我不是故意不让你去,而是你的成绩的确极不稳定,忽高忽低,尤其是堂上,需要当堂做的文章,你总是做不好,偏回府做的文章,多花费几天的时日,你却能交上最好的。”
“所以,我认为你可能就是因为年轻,心性不稳,所以才需要花费几天时间沉淀下来再去做,而后才能做到最好,科举不是儿戏,虽然这次不中,来年还有,但一次不中,两次不中,次次都不中,对人的打击太大,你且年幼,心性根本承担不起。”
夫子也不想看到一颗好苗子因为考场上发挥失常,进而直接被磨了心性,因为他教书这么多年,也看到过诸如一些神通,儿时多记了几篇文章,便觉得可直达云端,但一场会试下来,名落孙山,内心必定遭受打击,虽然可以重新再来,但若是第二年不中,第三年再不中,便会被打击的一蹶不振,从此一辈子默默无闻。
越挫越勇这个词,并不适用于所有人。
得是何等强大的内心,才会一直失败,又一直满怀信心呢?
夫子也是惜才,便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尤其最近这段时间,顾子云的成绩下滑的厉害,连平日的平均线都达不到,别说会试了,榜上有名都难。
面对夫子的担心,顾子云心中嗤之以鼻。
反正顾子陆已经回来了,有他在,自己什么都不怕。
“夫子,我还是想试试,如果不中,我愿意再多等几年。”
见顾子云坚持,夫子叹了口气:“那好吧,去试试也好。”
去试试,万一真的行呢,顾子云的发挥忽高忽低毫无迹象可循,万一这次幸运呢?
当然,也有可能不幸,这都说不准的。
“多谢夫子!”
顾子云满心欢喜,拜过夫子扭头便走了,余下夫子一个人长吁短叹,现在的孩子,都不听话。
早晚啊,都得受到社会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