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人命就不是人命,而是这场战争机器里一个微不足道的零件罢了。
但,还是那句话,顾子轩要去,她便不拦着。
人生的路有很多条,谁规定舒舒服服这条路就必须是你要走的?
没人能给别人的人生做规划,而且顾子轩已经十六岁了,在现代来看还小,但这是古代,十六岁的顾子轩都做官了,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可以决定自己走哪条路了。
当兵,打仗,危险与机遇共存,如果可以,她期望这个儿子荣耀而归。
面前的少年也跟着笑了,顾子轩本就俊,这一笑,让苏瑾恍若又回到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第一次见到顾子轩的样子。
那时候的顾子轩是来离家出走的,面上还带着少年的懵懂青涩,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少年成长起来,变成了现在这样英武开朗的少年郎君。
“嗯,等我做了大官,就给母亲请封诰命,到时候,让母亲做整个京城最荣耀的母亲!”
顾子轩笑的爽朗,而后他终于起身,拿起门后银枪,挺直脊背,利落干练的往外走去。
屋门打开,秋风夹杂着寒气扑面而来,少年郎从容而去,飞身上马,利落飒沓,那猩红的披风就像是鲜血浸透,张扬出刺目的鲜红。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苏瑾没出门,更没有送,她这个人心软,见不得离别,尤其还是生死未卜的离别。
但她相信,以顾子轩的能力,死应该是不可能的。
“一定会平安而归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外面玉钏送上一封信道:“姑娘,谢大人送了东西过来。”
谢徊光?
苏瑾愣了一下:“人呢?”
“送完东西就走了,可能是不想外人误会吧。”
和离女子的宅院,一个单身男子上门,总不合规矩。
苏瑾没说话,而是接过信看向地上的东西。
那东西四四方方的,被红布盖着看不到下面,苏瑾扯下红布,终于看到了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