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太医转头向周郢行了拱手礼:“大人,我想去同这位姑娘聊几句,您看方便么?”
周郢自然应允答应:“可以。小霞,带朱大人前去别院。”
“是,老爷。”
周承山瞧出了朱太医脸色异常,他再也坐不住,索性起身,“父亲,我也过去看看。”
“不行,你不能去!这可是白天!何况他们说药方子,你又不懂医术,去添乱么?”
周承山很是郁闷:“是,父亲说的是。”他只得乖乖坐了下来。
他其实只是想去听听那个女人是如何解释这味药的,他确实不懂医术,但是他就是想去听听她的解释。
而且,他已经有两日没见过她了……
别院——
小霞和小怜再次摆起了屏风。
朱太医没有坐下,直接发问道:“姑娘,老夫可未曾听过土梨能够入药的?”
言笑淡然以对:“以往医术只说木梓药性温和,入耳如暖流,细细滋养,耳膜自会不日痊愈。
而土梨性寒,接近地表生长,故而阴凉。人耳本就是温暖之地,木梓与其温度相近,自是慢慢滋养。
寒性药物入耳,则与暖气相悖,会产生一定的刺激,不过刺激终究是轻微的,不会引起大的不适。
而且,这会引起耳膜强烈的自我保护机制,加快其生长,自然修复时间要比木梓更加短暂。
最重要的是,土梨何处都有,也不必偏要等待郦国的药材。”
朱太医对屏风后的姑娘,多了许多探索之意。
“姑娘莫不是师从名医?”
“哪里,笑笑只是看过许多医书罢了。这个法子也只是我偶然听一个山野郎中讲起的,他总爱研究这些新奇的玩意儿。”
朱太医心想,这个小女,似乎不是一般的人物。
这种偏门之方,若不是常年累月研究药材,普通山野郎中怎么会想到反其道而行?
不过,既然她已然落难至此,想必也不愿说出师从何人。
罢了,看来是无法得知高人姓名了。
“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今日也算是长见识了,多谢姑娘了。”
“太医不必客气。若是太医不信,自可先在常人耳朵上试验一下便可证明此药对耳朵并无伤害。”
“老夫自然是要小心谨慎的。告退。”
“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