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
只是周承山每晚的话少了很多。
因为天气转凉,训练事项加重,他每晚只能保证在睡前才能回到府中。
为了不耽误她休息,他偶尔有两天宿在西苑。
原本想亲自去挑一些小玩意买给她玩,却完全抽不出时间。
周承山敏感察觉到言笑的异常,问道:“你有心事?”
“没有。”
“你平日躺下不足一刻便能睡着,今日如此反常,何必唬我?他们欺负你了?”
言笑再次否认道:“没有……我只是白日睡多了,此刻有些无眠而已。”
“真的?”周承山有些不信。
“真的!你困么,少爷?”
周承山很疑惑,他想不到言笑的葫芦里装的什么药,“还可以。”
他的声音在黑夜里愈发显得低沉,好听的很。
只见言笑坐起身来:“以前你要我教你弹琴,我未许,不如此刻教你,怎么样?”
周承山差点转不过弯来,求了几次没得来的甜头,怎么忽然就尝到啦?
“少爷不想?”
“想!当然想~”
怕她反悔,周承山以最快的速度起身并点上了屋里所有的蜡烛。
言笑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中熨帖。
待屋子亮堂起来,她才下床,到柜子里取出了古琴,那把琴她已经调好了弦。
周承山半蹲在她的对面,提出疑问:“不是教筝么?”他想学筝,毕竟自己看过了相关的书,还不成样子地自创了一点谱子。
言笑眼睛带着笑意看向他:“男人弹琴更好。你听过广陵散么,我就教你用古琴弹奏这一曲好不好?”
周承山不愿,努力争取道:“还是教我筝吧,琴日后再学也不迟的。”
他想学会筝之后,将自己写的两首不成器的曲子弹给她听。
“既然如此坚持,那便听你的。”
言笑心中想的是——这些乐器本就不好学,周承山的手指常年使用兵器,肯定是僵硬的。
正常人要学三五月能上手,他恐怕时间只得更长。
那时候,她便要临盆了,哪有时间再教他别的?
幽静的别院随后传出了一阵优美又一阵弹棉花的声音,寂静的夜晚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