靥如花的,但是没有。
所以,她对他俩的结合,是没有什么喜悦的么?
以前的周承山有多喜欢安静,此刻的他就有多厌恶静谧。
“一会儿让木易给你拿点膏药,这压痕有点深了。”周承山忽然伸手,抚摸到言笑的额头,言语温柔的不像话。
被他突然的碰触吓到,言笑猛地抬头,对上了周承山的双眸。
周承山悬在空中的手停在言笑的耳朵旁边,顿了顿后,顺势把言笑的碎发捋到耳朵后。
“你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想对我说的了么?”他语气蛊惑,听的人心痒痒的。
这一刻言笑的脑子是空白的。
她心中很是动摇——她的身份,被查出来的风险极大。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世道,她不敢赌,因为她父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一不小心,家破人亡。
因为在意,她变得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一步,怕搅乱一池春水。
看着言笑容忍缄默不语的样子,周承山终究是泄了气。
他这几天也反思了许多次,他们两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于他,言笑是他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于言笑,他好像只是一个霸道的雇佣主。
他决定事情似乎一直在以自己的想法为转移,没有问过言笑的想法。
但转念又一想——言笑毕竟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大小姐,又怎么会轻易答应受制于人?所以他自认为自己在言笑心中并非完全没有重量。
只是这重量,到底是来自他本人,还是来自于他们的孩子?
这些困惑时常让他辗转反侧。
尤其那几日在孟府,心爱之人一个冷漠的眼神,都会将他的心凌迟几日,苦不堪言。
可如今她已为他妻,他不该再踌躇不前!
他想与她过共立黄昏、互问粥可温的日子。
“若你不想说,那便听我说。”
屋子里万籁俱寂,只有他清冷的声音,像从远处飘来的袅袅梅香。
“你知道么,我从聊城回来的那日,最先去了林淮的宅子,可是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当时,我觉得我的世界都灰暗了,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真的很爱你。”
言笑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整个人僵住,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仿佛全世界的花儿都开了!
若春风一夜吹遍,百花齐放人间。
她红着眼尾,紧紧咬着唇,一只手不自觉地抓紧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