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傅见多识厂,他见过许多终生瘫痪在床的人。武陵与郦国相比,小国寡民,估计很少有这种人。”
周承山捏捏她的手心:“是,娘子说的对。这几日我在落实这个方案,娘子提到的最后一点,我也要一并写到折子中去。”
他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放平在小榻上,“快睡吧,这下真的很晚了。”
言笑直视他黑暗中的轮廓:“你不好奇我师傅么?”
他一边给她掖好被子,一边回答道:“好奇,不过日后再说也可,睡觉为大。”
言笑从善如流,默默闭上眼睛,享受他的照顾。
……
后面的三四天,周承山愈发忙碌,深夜子时才会到家。
言笑见周承山连续几日早出晚归,不禁开始担心他的身体。
她索性趁着闲暇,戴上帷帽,去街上的铺子转了转。
最终挑选了几味滋补的草药,打算回去为周承山炖药膳。
回程的时候,刚好听到街上有人叫卖金锁,她才想着,自己还没有为儿子买过什么东西。
索性便和满春一起在各家铺子逛起来,挑选心仪的儿童物什。
二人走着走着,竟走到了云怀甚选中的铺子地址。
言笑才知原来他的铺子在最繁华的地段,心中不得不钦佩云家的财力。
“涣兮!”云怀甚眼睛还是那么尖,隔着老远就看到了言笑。
待走进了铺子,言笑才与他打起招呼来:“怀甚!奥,不对,该叫你表弟了!我们都是亲戚了!”
云怀甚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只是言笑正顾着看他手里的施工图,没有捕捉到这个信息。
“最终确定这间啦?”
“嗯。”他点点头。
言笑夸赞道:“不愧是我们洛城首富,就是豪气!”
“你来这里做什么?”云怀甚早就注意到了言笑的大包小裹。
“朋友的孩子满月,要送点礼物!”
闻言,云怀甚有些懊恼:“只是可惜了,我的货还得半个月才运过来,否则你就可以少破费点了。”
“谁说不是呢,这样我就可以拿到亲戚的优惠了!”言笑呵呵地笑,来往的人无不回头看的。
云怀甚修正她的话:“我是说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