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吧!”
“娘!小宝!不!不要这样对他们,我求你们了,我给你们跪下,给你们磕头!”
“柯道长,你可不可以打开阵法,我阿娘和弟弟还活着,我求你了,可不可以放他们进来……”
齐双辉跪在血阵边上,不要命地磕头。
给柯澜磕头,给外面的那些妖族磕头,又给柳青时磕,给他所能够看得到的一切人磕头,可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城门内,那些因为打开了城门而被救进来的妖族们,也都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我求求你们了!只要能救他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命都可以不要,救救他们吧——”
“老天爷!我求你了!爹,你在天有灵,就不能……就不能……”
齐双辉崩溃得一声声喊着,直至自己嗓子喊得嘶哑,直至他咳出了血来。
最后的最后,他看到阿娘唯一还完好的一只手颤巍巍从妖群中伸了出来,无力地往前,那鲜红的手隔着血阵覆盖在了他那双绝望的眼睛上。
而他无力地伏在血阵之上,渐渐失声。
为什么,他不能像父亲一样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保护好娘亲和弟弟。
为什么,他一点学习阵法的天赋都没有,不能打开这血阵,救娘亲和弟弟回来。
为什么,他一定要出来,如果他没有出来的话,至少可以和他们死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活着却什么都做不到……
城门关上的那一刻,齐双辉像条没了家的野狗一般被拖了回来,关外的腥风渐渐远去,天空上一场冰凉的雨落了下来,冲刷着这里的一切,清算着最后的结果。
柳青时捂着自己的胸口缓缓站起,一旁的柯澜骤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栽倒在地上。
印火鸢强撑着身体回到处理事务的房间时,桌案上静静躺着一份被批阅好送回来的奏折。
她身形摇摇晃晃地走过去,用一丝灵力将这奏折翻开。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朱红的大字。
“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