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吃蛋了,就算是把爷俩的蛋都分摊给钱姑姑和钱三妹,家里依然剩了一堆的鸭蛋吃不完。
这马上又要到下个月,天也越来越热,许氏怕蛋放不住。
老宅那边早先就送过了,弟弟弟媳不在家,侄子要考试了,他们回傅家陪读去了,隔壁二房养的鸡比她家还多。
送旁人吧也不好送,平白无事献殷勤,人家心里也要嘀咕的,又怕送习惯了,让人盯上弄个升米恩斗米仇来。
卖就更卖不出去了,村里家家都养鸡,没人乐意出钱买鸡蛋。
100鸡蛋还将将巴巴凑合吃了,100个鸭蛋实在是不好处理,不论水煮还是油炒都有一股子腥味儿,只能腌成咸蛋。
问题是咸蛋这玩意儿要腌制一段时间才能吃,而他们能吃的时候,新的一波蛋又送过来了。
许氏发愁的看着余下的100多个鸭蛋,再次长叹。
俞红豆穿越过来就知道现在条件有限,所以除了偶尔嘴巴馋想吃肉之外,就没点过菜。
因为她不知道现在什么菜能做什么菜不能做,毕竟这会儿连花生油都没有呢,她敢要啥自行车。
现在听了她娘说鸭蛋处理不完,不禁瞪圆了眼睛。
刚想说腌成咸鸭蛋,她娘已经吐槽腌制咸鸭蛋的麻烦了,俞红豆歪着脑袋想了想,便又想到了鸭蛋制作方法之王——富贵万年蛋(松花蛋)。
她记忆里,好像松花蛋的保质期都挺长的。
最起码隔离那几年,她家的松花蛋放了将近一年都没啥事儿,而且松花蛋不需要腌制,只要裹好了找个阴凉干燥地方静置就行。
比起咸鸭蛋又要罐子又要盐巴的省事儿多了,关键是,她爱吃啊!
感谢学校教授她的知识,也感谢互联网大时代的信息灌输,俞红豆记得松花蛋是用碱性使蛋白凝胶,而碱这东西,跟她最近常用的草木灰直接划等号。
俞红豆决定亲自尝试一下,于是找了个瓦盆装了半下草木灰,又混了点稻壳和黄泥搅和后,把从许氏那要的五个咸鸭蛋用草木灰泥裹好,最后再盖一层草木灰,然后去了她哥的屋里。
反正她哥现在也不回来,俞红豆心虚的把装着松花蛋的瓦盆塞到了她哥的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