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是别无选择。
但知道归知道,决心归决心。
每每午夜梦回,虽然有琴在侧可以终身为友,但也因此永远失去“相携白首”的心痛还是会萦绕心头。
否则,萧岚也不会在十多年前就谱下这么一首相思曲。
什么偶得佳作古词都是托词,那其中蕴含的就是她本人道不尽、又说不出的恨怅思愁。
心中隐痛,但面上丝毫不显,问题也是回答过不下百遍的。
萧岚的脸上甚至还绽出浅淡笑容:“在下早年曾向天发誓,此生为琴生、为琴死,愿日日与琴为伴,抱琴终了,别无他求。”
这是真心话。
只是,若是有得选,她不必女扮男装才能达成此愿,更不必牺牲婚姻,才能达成此愿。
此言一出,引来众人议论纷纷。
许多人唏嘘感叹,更多人为之惋惜。
周敞耳听得还有人议论刚才之事。
“听说,裴夫人是刑部尚书大人的续弦,因此两人才差得远。”
“年龄不是问题吧,听说她是小门小户的出身。”
“可有生下一儿半女?”
“刑部尚书大人的先夫人倒是有一儿一女留下来。”
“唉,那她也不好过。”
“难怪呢?”
……
“萧司乐、萧司乐?”
周敞正听得认真,不想被打断。
“有劳萧司乐先下去休息。”怡贵妃发话。
“是。”周敞站起身来,赶忙一礼告退。
这边下去,那边便换了大司乐宫鸣上来。
周敞回到一楼落座,这场演奏就算基本完成,只要等宴会结束,期间再无传唤就可出宫回去。
此行目标虽然未能尽如人意,主要是直接进了后宫,一个正经当官的男人也没瞧见,但刚才也算把整个大临国的贵妇都扫了一遍。
除了刑部尚书裴夫人以外,周敞几乎一个也没记住,但她有系统,相信系统都会为她记下来。
更想起元亓此前提到要走内闱路线,她今日进宫一个当官的都没瞧见,看来要想帮助元家,她也只能从今日这些女人身上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