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那位口中听得一二。”
“夫人知家父是冤枉的?”元亓又问。
周敞不知如何回答,说多错多。
元亓却显然生出另一番理解,倏然正色:“裴夫人,恕小女直言,刚才在回廊一侧,你与殊尘大师的话,我的确是听到了,但也只是听到了而已,今日这是最后一次提及,从此刻起我元亓的记忆里再无此事。”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周敞一听,便知对方是误会了。
元亓却还要抢白:“小女所求之事,绝不为难夫人,皆因家父冤枉,罪不至死,刑部尚书裴大人又是主审,多次求见不可得,这才想到要拜见夫人。”
“元小姐不必多虑,我并非觉得小姐说要以刚才的事情相威胁,小姐高风亮节,豪气干云,不可能做出那种事。”见元亓一脸严肃,周敞也急忙解释。
元亓又是一怔:“不算这次,小女与裴夫人仅一面之缘,夫人怎知小女性情?”
“呃……”周敞越发说不清楚,干脆来玄的,“虽然只一面之缘,但小姐仙人之姿,望之令人叹服。这样的样貌人品,是干不出那等龌龊之事的。”
元亓淡然一笑,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又跟着颔首:“所谓君子之交,贵在坦诚。今日有幸在此相遇,小女是想要与裴夫人坦诚相交,因此才有刚才那一番表白,未免唐突,还请见谅。”
“是了,是了,”周敞跟着顺杆爬,又想到楚夫人,忽然明白元亓为什么不去理会,“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蜜,从前我就是交友不慎,被那长舌,算了不提,总之元小姐相信我,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元亓多少有些受宠若惊:“没,没有想到裴夫人亦是如此坦荡之人,可见闺中亦有豪杰。”
周敞不知这话是哪儿来的,但听着受用,弯个大腰找到元亓的手,一把握住:“元小姐,且等信儿,我便是帮不上大忙,但至少能打听出各种缘由。定不会让令尊白受冤枉,枉送性命。”
这番话并非仅代表胡婉这个身份而发,更是承诺了之后,无论用什么身份,她都要帮元家这个忙。
元亓紧紧回握周敞的双手,秋泓潋滟的眼眸波涛涌动,久久哽咽不能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