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颇有些担忧,转念又看到殊尘手中的方巾,一下想到什么,“啊,是了,殊尘师弟一向最爱干净,是怕我们擦得不如师弟吧,无妨,我们帮忙擦上一遍,师弟若觉不妥,再擦上几遍就是。”
大福寺中谁人不知殊尘有个洁癖的毛病。
“这……”周敞望着一脸热情的殊胜,根本无法拒绝。
殊胜更道:“师弟不会是怕我们抢了你的功德,才不让我们帮忙的吧?可师兄我还想沾一沾师弟的光,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呃……,那就有劳师兄。”周敞只能答应。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殊胜高兴。
接下来,殊胜也不念经,发动手下弟子一起,搬梯子的搬梯子,打水的打水。
因为此时还有信众络绎不绝前来上香,他们也不好打扰,只挑两边没人的角落先行擦拭。
周敞拿着大白布巾装模作样,对着元亓那日供奉的最大一尊金佛是擦了又擦。
以殊尘平日吃个饭都要净十次手的脾性,谁也没觉着她奇怪或者心不诚。
擦完这一处,又去擦周边,主要还是磨洋工,保存体力,等待时机。
就这样,还没开始“带货”,周敞还是弄了个腰酸背疼。
甚至因此错过了寺里最后一餐饭。
好在,殊尘这个身体有时一天都不吃竟也不觉饥饿。
生生挨到夕阳落山,殊胜他们已经用过晚饭回来,坐下来休息:“殊尘,你也歇息歇息,一天是擦不完的,今日还有诵经的功课,咱们明日再做。”
“师兄们休息,我是打算连夜做通宵也要擦完的。”周敞好歹上上下下也的确擦了不少。
殊胜一脸佩服,但他是累得撑不下去了:“难怪师弟修行日短但成就在我之上,我是心服口服。”
“阿弥陀佛,师兄过谦,”周敞从梯子上下来,“师兄们休息,我也回去换身衣服。”
其实她不想,但殊尘的身体已经痒得难受,总觉着好像宝华殿里的灰尘都钻进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