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按照沈芮平日的脾性,她该是第一个跳出来打听,就算是惊讶或者感兴趣,也都是情绪外露,大起大落,因此过于平静,反而不正常。
“不,我这是还要听娘娘的下文,事情不该到这里结束吧?”周敞敷衍两句,但根据沈芮人设,她说的也算是实话。
沈芮每听到八卦,都会自动在脑袋里加工成故事。
从前在家时,沈芮常常愿意趁人不备去听墙根,对于大家闺秀来说,可说是最忌讳的事情之一。
但沈芮就有那个本事从不被人发现,因此脑袋里反而装了许多朝中重臣的秘闻,都是从其父亲礼部尚书沈放那里得来的。听过之后,因为无聊,她便在心中反复琢磨,脑补出自己的故事,但凡得到机会就要编成段子,讲给旁人听。
因为沈芮想象力丰富,天马行空,又会东拉西扯,张冠李戴,亦不让人往身边联想,因此只当她是爱说爱笑爱讲故事,往往还都听得津津乐道。
沁妃孙氏一笑:“看来我们芮贵人听风闻已经听出了经验,知道还有下文,事情没那么简单。”
“沁妃娘娘还知道什么?”周敞又担心起来。
沁妃孙氏一双明丽眼眸先望向上首怡贵妃:“贵妃娘娘是否也知道这其中一段内情?”
“内情?”怡贵妃顾氏显然是不知道的。
沁妃又笑着扫一圈众人:“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据听闻,萧司乐失踪之后,教坊署报了官,官员一查之下发现曾有个司乐的旧识去找过他几次。而那旧识自从萧司乐失踪之后,就发了一笔大财。”
“啊……”馨贵人脑子反应也不慢,立刻猜到了什么,“是不是他害了萧司乐?”
那日春日宴上,这些后宫嫔妃还都是第一次见萧岚,许多人不见得欣赏得了她的琴艺,但都为她俊美端方的外表而心折。
“不好说,”沁妃刚要点头,又摇头,“那人据说是个泼皮赌鬼,因此欠赌债,曾去找他借银子。”
“哪里有那么巧,一人失踪,一人就发了大财。”锦妃丁氏也跟着分析。
沁妃赞同:“的确如此,可惜府衙再要进一步调查的时候,那旧识却突然被人害死,线索就此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