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这损坏衮服的事儿,可大可小,全凭陛下一念之间,但奕王殿下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维护兄弟,在皇家也实属难得了。”
十二皇子风铄同奕王风铭一样,都是年幼丧母,甚至更为不幸,其母庆妃是南庆国公主,作为附庸降臣被送来和亲,封为庆妃。
又在生育十二年前,因为生育时难产而死,后来风铄就交给得宠但一直未能生养的沁妃孙氏抚养。
庆妃虽然是南庆公主,但在临国人眼中乃是外族,因此地位虽有,但也不受临帝重视,连带着对风铄也是马马虎虎。
奕王风铭该是考虑到这一层,才要替风铄顶罪。
周敞跟着点点头。
“至于奕王殿下……”朱姑姑又寻思一番,便蹙起眉头,“的确不好说,他为人低调又有一股旁人看不分明的倔强,在绝大多数事情上都是不争不抢,但有些事情上却又突然跳脱出格,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让人摸不着头脑。”
奕王风铭的身世就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生母出身低微又因病早逝,他因此也不受临帝重视,好在已经成年,不住在宫中,至于在宫外都做什么,便无人关心。
至于朱姑姑口中所说,奕王风铭还有跳脱倔强的一面,沈芮的记忆里没有,周敞今晚也没看出来。
但她也不感兴趣,只是问:“那跟今晚的事情和我那建议有什么关系?”
朱姑姑缓缓摇头:“老奴只是推测,奕王殿下不采纳娘娘的建议,定然是有他的考量。衮服破损、九旒冕落水,事情实在不小,想瞒是瞒不过去的,即便是照实讲,背不住还有那居心叵测之人要做文章,更何况不照实讲,若是在中间被人抓了把柄,更要火上浇油。那时,他岂不是更被动。”
周敞一时想不出来,这件事情还能怎么被利用,大不了就是九旒冕落水捞不上来,尚衣监的人可能被牵连受罚,还能做什么文章?
“奕王殿下出身再低,可也是皇子,这宫中可不只就这两位皇子,且陛下至今尚未立太子呐。”朱姑姑看出周敞的心思,出言提醒。
“哦……”周敞终于反应过来,不过又是前朝夺嫡戏码,她的视角一直在后宫,因此才没想到。
“御花园这件事情,最好无人提起贵人,”朱姑姑还不放心,又嘱咐,“娘娘这两天正好还可以借养病闭门不出,可千万不要想着出去打听此事,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嗯,朱姑姑说得对,我晓得了。”周敞也是要置身事外的,一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