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实在听不下去钟与的啰嗦。
甚至开始后悔,她换这个身份实在亏大了,不但没办法“直播带货”,还多了这么位“债主”,往后她不但要赚虚拟的佣金还贷款,还要赚现实的银子,贴补奕王府。
钟与起身一揖:“多谢王爷,这笔钱,属下日后会慢慢还回王府。”
“既然本王知道了,当然就全当是王府给的,不需钟先生操心。”周敞身为王爷又主动开口给了一百两,就不可能让钟与承担这笔银子。
钟与也不再推让,再深深一礼。
周敞点点头,就准备等钟与自动告退。
钟与办完了自己的事儿,却站着没动,而是反问:“王爷,您昨日是不是收了元家的礼?”
“没有。”周敞是的确没有。
但毕竟元家的事情尚不算完,她的确还有心思。
钟与自看出周敞另有心思,却是会错了意,更是憋了许久,不吐不快:“王爷还要为元家继续办事儿?”
“呃……”周敞不能否认,也也解释不了,“事情的确如此,但先生放心,背后绝没有贪污索贿之事。元裕是被冤枉的,我不过是路见不平,日后自能见分晓。”
“王爷怎可把自己与商贾相提并论?”钟与虽然不满,但脸上更多是担忧,“商贾狡诈,王爷与他们打交道,凡事要多加小心,一不小心,可能自己着了他们的道道,还不察觉。”
“先生放心,我心中有数。”周敞打保票,至少她的初心只是回报、助人。
钟与跟随奕王多年,也深知其为人,虽然对元家牵涉进户部尚书闵行通敌叛国一案也有所了解,却再想不到周敞也要伸一脚进去。
但事已至此,他不可能不往下筹谋,因此道:“北方战局如何还是个未知数,北方受战争之苦的百姓不计其数,我们鞭长莫及,但皇城中事,近在眼前,也不能不顾。王爷既然打下赌约,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往后怎么发展,只能随机应变。不过……”
“不过什么?”周敞相问。
钟与拱手相向天:“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天道轮回,只要一心向善,老天只会保佑。王爷仁心仁术,做这么多好事,上天必定不会辜负。”
周敞心中忽然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