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是个急性子,实在痛心疾首,“刚才老臣都已经说了,将士若是都得了冻疮手拿不了兵器,脚上不了战场,这仗就没有办法打了。”
听了这话,周敞还不如何,临帝心下就是一紧,蒋锐有脑子但也不多,他这么说话,那接下来价钱还怎么谈。
“咳咳,”临帝摆出威严架势,“铭儿,朝廷不是要收购你的玉肌膏,而是你为了临国的胜利,主动捐献。”
早就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主动可以,捐献不能。
周敞不吭声,心念电转。
端王幸灾乐祸:“父皇,他是不会同意的,恐怕九弟早就想好要发一笔国难财了。”
“端王兄,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就发国难财了?”周敞反问,“要是想给我扣这样一顶大帽子,就先把银子拿来,这个名声可不是白担的。”
端王没想到周敞厚脸皮到如此程度,不过尚有说辞:“不是吗,那为什么趁机抬高价格?”
“端王兄,不懂就不要瞎说,我的药膏选用药材名贵,更何况越北六月飞雪,锦都恐怕也快了,按照行规也都是要囤货的。”
周敞与端王斗嘴,也不忘用余光留心着临帝神色变化。
临帝愠怒的脸更加阴沉。
周敞适可而止,已经有了主意:“父皇不必动怒,儿臣又没说不给。”
临帝默默收回拍痛的手,阴沉了脸。
周敞换上一脸真诚:“父皇,儿臣这玉肌膏的方子可是真金白银花功夫研制出来的,比之普通蛇油膏、冻疮膏强上百倍。若是这方子一旦公开,就是要儿臣喝西北风了。”
谈到银子,临帝比任何人都精明,不信周敞鬼话,但也没剩多少耐心:“你就说要多少银子吧?”
周敞福至心灵:“儿臣不要银子,儿臣可以不要报酬为朝廷制备这批玉肌膏,只要父皇事后将整个临国售卖玉肌膏、冻疮膏、蛇油膏等的独家经营权都给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