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陛下已经首肯,裴大人是知道的。”
“殿下恕罪,下官前日确实听到,但至今并未得到朝廷正式令旨,不敢有私。”裴厉却是眼皮也没抬一下就回绝,“不若等朝廷正式令旨下达,奕王殿下再来不迟。”
正式公文未下是真,裴厉还要顾虑端王的态度也不假。
“什么正式令旨,陛下是当着众多朝臣的面说的话,不就是金口玉言?你快引本王进去。”周敞没预料已经是临帝亲口同意的事情还能有什么阻碍。
裴厉再拒:“奕王殿下且慢,若无令旨,下官不敢私自做主。”
他为人谨慎,在朝中表面上也中立,虽然一心想靠自身实力往上爬,却也不能不考虑各方势力。
比较起来,虽然都是皇子,端王可比奕王要强上百倍,宁得罪奕王也不能得罪端王,但是若是皇帝正式令旨下来,那就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周敞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但眼中已冷,嘴角不自觉上翘:“看来裴大人是一定要等朝廷的正式公文了,可是怎么办,本王今日也一定要见元裕。不如,就请裴大人跑一趟议政殿,亲自去取来,本王就在这里等。”
“这……,下官还有诸多公务在身,实在不便。”裴厉神色恭谨,但说的话就没那么恭敬了。
周敞刚要再说什么,就觉身后有人扯了她一下,回头一瞧是戴着天青纱帷帽的元亓。
元亓一只手从纱幔下伸出,将一张折叠的银票递出来。
周敞不接,本来就是堂堂正正的事儿,凭什么给他们银子?
更何况,裴厉为人办案严酷,行事谨慎仔细,并不过多贪恋财物而是追求权力,才会拜高踩低,给银子恐怕无用。
周敞推手拒绝,转身只对裴厉:“裴大人自然公事要紧,不过本王倒是空闲得很,正好还从未参观过刑部,既然来了,也不能白来一趟,就进去参观参观,看一看刑部都有什么好东西。”
一听要参观刑部,裴厉全身一紧,奕王“风过留痕、雁过拔毛”的名声,他最近可没少听闻。
“啊,裴大人那辆马车是新买的吧,看起来可真是精神啊。”周敞一扫,看来她的马车也该换一换了,正好顺便给位面客户带个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