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来到殊胜身侧,双手合十,先朗声询问:“大师,请问,本王昨晚梦中得一位仙女娘娘指点,言说若有什么愿望,只要在这七七四十九日之内虔诚供奉重心爱物于佛前,自当灵验。本王可否供奉?”
大福寺的和尚加持念经也是日夜倒换,方丈圆觉禅师通常主持的是单日,而殊胜则主持双日。
殊胜正在“叽里咕噜”念念有词,听周敞动问才睁开眼睛,既知其身份,更来者不拒:“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凡心成者,自得佛光普照。”
“殊胜大师可知本王昨日之梦是否为真?那仙女娘娘倒不似本王平日寺庙中所见的菩萨。”周敞装作个将信将疑。
殊胜答:“阿弥陀佛,我佛化身无量,唯有心诚则一条,可得佛祖护持。”
“好、好,这样就好。”周敞说着将奕王平日戴的最贵的一条金镶玉的腰带摆在了殊胜面前的供桌之上。
供桌上摆着香烛供品,以及各种经文,供桌之后则是并排的两口金丝楠木棺椁,所有宝物现在都静静陈列在敞开的棺椁底部,整整铺满了三层。
周敞撇上一眼,不敢多瞧,又退了下来。
然后跪在供桌前的蒲团上,双手合十,朝供桌上的金身佛像,默默念了两句,才退步离开。
又隔了七日,七七四十九日的第十五日。
周敞再来,却是向殊胜大声:“大师,已经七日过去了,为什么还不见佛祖显灵?”
她这么一问,两侧及下方诵经之声都戛然而止。
殊胜直接被问懵:“奕王殿下要佛祖如何显灵。”
周敞就指着自己的金镶玉的腰带道:“那日仙女娘娘托梦,说的是,要是灵验,佛祖当收走供奉,以此预示。如今本王腰带还好端端摆在这里,岂不是说佛祖和仙女娘娘都不肯显灵?”
曾经殊尘也是一模一样的说法,且奇迹就发生在他当值宝华殿的夜晚。
“这……”某些记忆立刻钻入了殊胜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