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途动作也快,已经带着人一溜烟远去了停在一边的马车,还连连作揖:“学生谢过奕王殿下、谢过奕王殿下……”
“这……”周敞挽回不及,也没办法,只能摇摇头,容后再说。
单脚跳了两步,跳进王府大门,再顾不上形象,让瘦猴背自己回去。
周敞一路被背回寝殿,刚在寝殿床上坐下,钟与就赶了过来。
“王爷,听说您的脚砸伤了。”钟与急慌慌问,同时略行一礼。
“钟先生来得正好,”周敞将右腿搬上床,刚才就有一肚子话要问,“先生可知,会试放榜是什么时候?”
瘦猴服侍他脱去鞋袜。
右脚整个脚背加上脚趾都已经淤肿起来,几乎变成黑红的熊掌。
“估计没什么大碍。”周敞依据前世的常识判断。
周敞右脚一大片淤紫,便知越是看着吓人的,往往越没那么严重,也就放心。
钟与先仔细查看了周敞的脚,然后才想起刚才的问题:“会试放榜,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那为什么今日就有人来跑官?”周敞试着活动活动脚腕。
“有人来跑官?”钟与一进来就看到秋叔放在桌上的锦盒,“王爷这锦盒是……?”
“嘶……”周敞活动脚腕不知牵动了哪里。
瘦猴就在一旁替他回答:“先生猜得不错,这是刚才一个会试的举子送给我们王爷的金貔貅,要我们王爷帮他谋户部左侍郎的官职。”
“不妥、不妥,”钟与是必定要反对的,大摇其头,“王爷怎么能收这样的礼?”
“是不妥,不过,过两天,这人也许还会再送一份儿,是本王的脚换来的。”周敞死抓着右腿缓解疼痛,又示意瘦猴将左脚的鞋也脱了。
“不妥、不妥,”钟与眉头拧到了一起,开始来回踱步,“一码是一码,防微杜渐,王爷曾答应过的,千万不可混淆,一步错,往下就步步错。”
瘦猴给周敞脱了鞋,挪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