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
裴厉觑着临帝脸色,也恐临帝嫌少,便立刻附和:“是,是,多亏端王殿下提点,若是按此算那么……”
“凭什么这么算?”周敞对“议罪银”一事已经无能为力,最主要还是先将人放出来,但还要做最后的挣扎,“都说了不是通敌叛国,就不能扣这样的罪名。”
裴厉不敢过多直接顶撞周敞,但端王没有顾忌:“父皇,依儿臣看,就直接罚银一百万两。”
真是图穷匕见啊。
临帝风浔已经两眼放光:“嗯……,端王此言也不是全无道理……”
“一百万两正好够在大福寺建塔,至于疫情,还要另做筹谋。”尚书令丁茂却是连掩饰都不愿意掩饰了。
周敞目瞪口呆,这是一帮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狼?
明晃晃的勒索敲诈,还能这般堂而皇之?
不过,事已至此,她也只能亡羊补牢一下:“父皇,儿臣愿意接下治理疫情的差事,不过有两个条件。”
临帝狐疑的目光投向周敞,轻易不愿开口,每次奕王一说有条件,就可能是个陷阱。
“儿臣既然有了全国蛇油的行销权,也愿意在这次西城疫情上出一份力,父皇只需再加十万两银子,加上官署药材的调度权,其余的无论还需多少银两,都由儿臣想办法。”周敞已经思虑不了过多。
“这……”临帝一听要加十万两银子,就不能同意。
“另一条,释放元裕不能另加罪名。儿臣保证元裕会在大福寺旁建一座七层塔,不过建成之后朝廷要给元裕一个‘安泰商绅’的头衔。”周敞生怕话也说不完又被阻止,这已经是她能想到最好的“保底”条件了。
“安泰商绅”四个字是现编,也是奕王的意识给的灵感,不过,按照以往她对元家以及元裕的了解,元裕也尚配得上“义商”二字。
更重要的是,既然注定要出一百万两银子,那是“罚银”还是“捐银”,名义上的说法至少可以买个安慰。
对元家和元亓也就都说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