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本王怎么样?”
论起拼爹,秦守又怎么比得上奕王。
秦守冒火的双眼顷刻凉了下来,蝌蚪眼耷拉:“下官明白了,下官定能如奕王殿下所愿,还望殿下看在稚子无辜,不要为难小儿。”
“你明白就好。”周敞不过是“拼爹”而已,这个时候不用,什么时候用?
说话间,余光扫到落在秦守脚边的官帽,又补上一句:“一切全在秦院首一念之间,本王说的话还是算数,就看秦院首是否合作了。”
“是……”秦守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但这一字似乎用去了他全身的力气。
周敞眼神示意瘦猴。
瘦猴会意,上前捡起官帽,将官帽往木板墙上敲打两下,再递给秦守:“秦大人,官帽要紧。”
高远则从后面拎起秦守,算是帮他站起身来。
秦守双腿战栗不止,不知是气的,还是冻的,缓缓抬起手,一把从瘦猴手中夺过官帽,快步离开了木屋。
“不妥、不妥,王爷刚才实在太冲动。”人一走,钟与就在后面摇头。
周敞长出一口气,奕王的意识隐退,忽然间好像也将全身的无力带走:“先生说得是,刚才是我冲动,不过秦守已经入局,怎么也逃不出的。”
“唉……”钟与又摇头,却也没再多言,目光落在屋角那蜷缩的病人身上。
周敞从袖口中摸出几两银子,递给瘦猴:“给这人吧,到底刚才还用了人家一个碗。”
说完,也不再停留,快步出了木屋。
钟与和高远跟上,瘦猴则从袖口中找出十几枚铜板,蹲身放在那人身边,不忘嘱咐:“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你什么也没有看到,知道吗?至于这病,只要再坚持两日,我们王爷一定能送了汤药来,你且挺住。”
那人身子动了动,没有出声,蓬头垢面一张脸始终埋在一床破被里。
瘦猴等了一下,见人始终没有反应,便也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