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安置了临近集中的草棚之内了,绝不敢欺瞒殿下。”
“真的?那些……”周敞不敢回忆那一幕,“真的都是已经死去的人吗?”
崔卞和身后医官异口同声保证:“是,请奕王殿下放心,属下们不敢草菅人命。”
周敞不信也得强迫自己相信,只能在心中宽慰自己。
“王爷,我们回去吧。”瘦猴刚才给周敞顺了半天气,现在扶着她都能感觉到身体颤抖。
周敞也感觉有些支撑不住,刚要回身上马车,忽然又想起一事:“对了,调查得怎么样?疠疫院的医官们可知,这次疫病是什么传播途径?”
“这……”崔卞犹豫,向身后招手,“还是让医官为奕王殿下解释。”
身后两名医官一齐上前来。
周敞摆手阻止二人行礼,又问了一遍:“两位医官辛苦,可是已知晓此次疫情是什么传播途径?”
其中较年长的医官躬身拱手回禀:“奕王殿下,下官尚不敢十分肯定,从这些日子下官值守情况来看,疫病多发在人群聚集之处,但因此处多流民乞丐者,共用锅碗,天冷夜晚也共挤一处取暖,所吃的东西大多也是乞讨或者捡来的,并无明显规律。”
听到这里,周敞大致已经可以肯定,多半就是空气传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却也不再多言,摆摆手:“知道了,辛苦各位,都去吧。”
再扫一眼四周,早已不见秦守踪影,就连金、姜那二人也不知去向。
周敞一番折腾之后,体力难支,也做不得计较:“我们回去吧。”
“诶,王爷,这是何苦啊。”瘦猴说着重新扶周敞上马车。
“何苦?”周敞亦是心中苦笑,奕王风铭埋藏深处的久远记忆却又浮上心头。
同样的缺医少药,同样的孤立无助,奕王生母兰嫔的遭遇,让奕王的成长路上,铺满同情和悲悯的底色。
而她,前世不过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却也遭遇过疫情磋磨。这一世竟然能换到奕王身份,亦是得天之幸,又怎敢不尽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