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出几分轻慢之心。
至于皇帝口谕,那是端王转述的,他可没亲耳听到,又被钟与指出个漏洞,也不打算再纠缠下去,略一拱手:“奕王殿下,既然下官已经传达清楚,这就回去复命了。”
“滚,”周敞也不知为何,今日就是压制不住,熊熊怒火烧得难受,“你们要是敢踏进疫区一步,本王就跟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的姓。”
钟与一把拉住,向袁韶方正一礼:“这位大人,既然已经传过陛下口谕,就请回去复命。我家王爷惯常是不喜听人多言,还望海涵。”
袁韶不再多言,一甩大氅,愤而离去。
周敞话虽出口,丝毫不觉好受,更觉头脑眩晕。
“王爷大冷天怎么一直站在这里?”钟与打量周敞脸色,“王爷这几日脸色看起来越发不好,属下医术有限,正好黄院判在此,不如为殿下诊一诊脉?”
“不必,黄院判这就回去吧,记住无论如何,封锁区里的粥、药都不能停。”周敞拒绝,将黄院判打发走。
黄院判早巴不得离开,赶紧躬身后退:“是,下官告退。”
周敞要去疫区有一半是要接钟与回来,现在钟与先行回府,她亦感精神不济,便转身回府,向钟与问:“钟先生回来就好,可是药材已经到位?”
钟与回禀:“是,傅掌柜送去的药材,属下已经监督疠疫院签收。”
“先生,怎么办?那个药方没有,再拖下去,只会死更多人。”周敞心神不济,钟与时唯一能抓的救命稻草。
钟与还是愁眉紧锁,但说出来的话却一反常态:“王爷莫慌,属下刚才从疠疫院回来,顺路去问了认识的两家医馆大夫,目前都是束手无策,不过……”
“不过什么……”周敞说着话要往前殿石阶上迈。
钟与神情犹豫,却还是道:“属下刚才隔壁街的医馆倒是听到一个消息,或许可以试上一试。”
周敞停下脚步转身:“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