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斩乱麻,但实际手上更多只有沈芮的听闻,没有多少证据。
史言乃吏部尚书,想要扳倒谈何容易,但吏部尚书想要扳倒下面两位侍郎,就容易得多。
周敞实质证据有限,就只能来个“借刀杀人”。
又因为奕王风铭在朝中全无背景,也只好利用楚凉,再来个借力打力了。
史言盯着楚凉傻眼。
楚凉看史言却已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他大理寺卿的官职,虽然是蒙祖荫,亦准备拿来养老,但到底三年一考,还是要做出点儿成绩,否则也实在太难看。
“哦,对了,差点儿忘记还有一张‘馅饼’。”周敞说完,又转向楚凉,“楚大人,还有人证,还在本王的马车上,楚大人这就派人先押回府吧。”
楚凉正要打开锦盒瞧一眼里面是什么,又抬起头来。
周敞已经回头向第二辆马车上命令:“高远,把人带下来,交给楚大人吧。”
“是。”高远答应,从马车上跳下来。
一回身,掀开车厢门帘,从里面拽出一个五花大绑、蒙眼堵嘴的“白面馒头”。
早上郑途如约来到奕王府,周敞直接将人诓上马车,然后他就被早等在车厢内的高远打晕,来了个五花大绑,顺带蒙眼捂口。
等郑途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车厢底板上,车子还一路晃动不知去往哪里。
高远将人往地上一撂,郑途就像刚出锅的馒头,又被浇了冷水,瘪了下去。
“楚大人,这是郑途,之前已经大致跟你交代过的偷买考题、又行贿买官的举子。”行贿买官是周敞可以肯定的,至于买考题,虽属臆测,但总也大差不差。
郑途被绑成个粽子,嘴被堵住也发不出声音,又不知身在何处,耳朵倒还能听见,一听此言,“呜呜”挣扎,似要申辩。
楚凉一打眼也知道这能是个什么货色,根本不必多言,挥挥手,让身后两名差役将人收押了。
郑途挣扎无能,被两名差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