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朗声道:“不过一个‘安泰商绅’的空头衔罢了,父皇点点头有那么难吗?拖来拖去,却寒的却是尽心尽力办事之人的心啊。”
临帝以手扶额,开始头痛,也不欲计较,甩甩手:“罢了罢了,礼部看着去办吧。”
大总管方赦则上前关切询问:“陛下没事儿吧。”
临帝缓缓摆手,近年来随着年事增高,他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心中多少有数。
礼部尚书沈肆赶忙站起身来,躬身而应:“是,臣遵旨。”
“多谢父皇。”周敞达成所愿,也不管不顾,晃晃悠悠又坐下。
荣王瞥着周敞,又瞧了瞧临帝,忽然笑道:“父皇莫要头痛,儿臣可瞧出来,原来竟是要有一件喜事儿……”
“什么喜事儿?”临帝又重新撑起两分精神。
周敞放下一桩心事,心下倍感轻松,也不关心什么喜事儿,反正都跟她没关系。
只管继续自斟自饮。
这酒是越喝越渴,从前喝带酒精的饮料,都没这个感觉,大不了多跑几趟厕所。
现在的她却是意识眩晕,整个人往后飘去,好像要飘出奕王的身体。
该不会是醉了吧?
又一杯下肚,荣王的声音又响起:“依儿臣看,九弟对元家的事情如此上心,十有八九是因为元家有位天姿国色的元小姐。父皇刚刚赐了封号给元裕想必也还是不够,不如父皇做主,将元家小姐许配给九弟,才是真正合了他的心意。”
“???”周敞以为自己听差了,想要张张嘴,身体却好像不受控制。
明德殿内,亦是突然安静。
临帝更是愣在那里。
荣王笑意更浓:“父皇不必觉得奇怪,几天前大福塔开光,儿臣还在塔后花园偶遇九弟与元小姐,开始也是意外,后来细想,也就都明白了。”
明白什么?
周敞想要张口说话,却突然使唤不动身体,然而周遭无数探究的目光如探照灯般投过来,“腾”地一下,脸颊如火烧云般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