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文倾言有分寸,还要替他遮掩,却不想他却已经闹到前院。
文倾言的声音难掩悲痛与无奈:“好,我不见她,也不敢毁她名声,更不敢毁她前途,只求让她把这信收下。”
“您就认了吧。”一个年老的仆妇声音,似刚才见过一面的段嬷嬷,“都是天意弄人,还是有缘无分呐。”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该让人将文倾言弄出去,甚至直接送出府才好。
也不知他是怎么进的后殿,今日真是人多事杂,也没个人把守。
周敞站在原地思量着叫谁来将人弄出去才好,她自己及奕王府的人显然最不适合,元家的人也得分谁。
想来想去,只有送嫁而来的元介最为合适,他是元亓的亲弟弟,又是娘家最亲近可靠之人。
于是周敞又转出来,快步往前走,趁着院内之人都没注意,掠过寝殿院门,想着去前面不着痕迹找了元介,让他把文倾言直接带出去。
刚刚走到岔路口,就见元介带着贺喜,匆匆而来。
三人同时看见。
元介和贺喜愣住,呆在原地不敢动弹。
周敞也不做他想,上前一把拉过元介,扯到一边。
“王,王爷……”元介慌神。
“别王爷了……”周敞扫一眼元介身后,还好只有贺喜一人跟来,“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元介瞳孔一缩,贺喜已经从后面上来:“啊,少爷多喝了两杯,正要找更衣的地方,也不知这是走到了哪里。”
元介变了哑巴,只会跟着点头。
周敞也顾不上他,只道:“你来得正好,你赶紧去后殿,将文倾言带走,注意不要让人瞧见了。”
“啊……”这下子,元介和贺喜都说不出话来。
“啊什么啊?记住要低调。”周敞说完,将元介往寝殿的方向推了一把,又对贺喜叮嘱,“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对谁也不必再提,包括你家老爷,知道吗?”
贺喜呆愣,不能发声。
半晌,回过味来,神情复杂,最后深深一揖,快步跟上元介而去。
唉,这哪是不透风的墙啊。
今日这事儿,整个奕王府都要成了漏勺。
周敞摇头,转身又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