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回转而来,身后还带着元亓的婢女绿菊。
景姑姑找到周敞,先低声在耳边禀报:“王爷,信是真的,但王妃有话要带给您”
周敞就瞧向绿菊。
绿菊上前行了个福礼,小心翼翼凑近,用周敞都费力才能听清的音量回禀:“奕王殿下,我家小姐说,元家曾支助过文公子上进,自打老爷出事之后,文公子感念元家恩情,一直书信往来。这些书信本该归还,却不曾想,前些时日,元家遭遇窃贼,不想这一箱信也跟着丢了,不知为何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哦……”周敞点点头。
原来信件是这么丢的,却还是不知是谁有意散播。
绿菊顿了顿,最后又道:“我家小姐说……,从前殿下也见过文公子,小姐与文公子之间如何,想必殿下心中有数,一切全凭殿下定夺。”
“知道了,你去吧。”周敞摆摆手让绿菊回去。
绿菊只等到这么个回复,眼中一掠而过的失望,却也只能又福一礼,退了下去。
周敞心中一直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转头又对景姑姑道:“景姑姑,代我送元介他们先回去吧。”
“是。”如今景姑姑面上也再没了多天来的喜色,轻声答应。
到了这时,元介一行就是不想走也得走,起身告辞。
最终,这一桌独留周敞。
周敞又去打发礼部和宫中司礼监派来的人:“你们也辛苦了,事发突然,情况特殊,还要劳烦你们上去多招呼,晚些时候,必有重赏。”
“是……”原本已经偷懒旁观的一群又动了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宴席之上又放松不少,许多人又开始拿出信纸咂摸。
周敞冷眼旁观,心中就像被人贯穿了一个大洞,一阵阵冷风呼啸。
不出今晚,奕王婚宴发生了什么就会传遍整个锦都城,不出半月,整个大临国的百姓恐怕都会知道。
这件事情肯定不是巧合,但她已失先机,恐怕是抓不到散播信件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