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王爷,您且听老奴把话说全。那会儿老奴去询问的时候,元小姐已经亲口对我说了,她跟文状元决计没什么的,只因为一直不回他的信儿,文状元才有些失态。说到底,元小姐做事情还是懂规矩有分寸的,赐婚圣旨一下,她就再没见过文状元,那是要一心一意跟王爷你过日子的呀。”
周敞脑袋痛、心口痛、胃痛、肚子痛,浑身哪哪都疼,一屁股坐在椅子里。
景姑姑自说自话:“所以说王爷不要介意,以后日子还长……”
“所以说……,所以说……”周敞实在听腻了又不能真发脾气,只好摆出可怜兮兮模样,“景姑姑,我是真饿了。”
这一整天都没什么机会吃东西,现在已经饿过劲儿,饿到胃痛了。
“那正好……”景姑姑头次不顾奕王身体。
“不好,我会饿死在去洞房的路上。”周敞双臂抱肩,往椅背上一靠。
景姑姑实在没有办法,摇摇头:“好,老奴去给王爷拿点心,不过吃了点心,可就要去洞房。”
“景姑姑先去拿了点心再说。”周敞可不敢轻易松口。
景姑姑转身而去。
周敞赶紧起身,转去屏风后面,躺去罗汉床直一直腰。
躺着躺着,似乎过了许久也不见景姑姑取点心回来。
她反而睡不着,又被冻醒,只好再次下了地。
书房内外漆黑寂静,屋内的炭火早已熄灭,只有院外两盏红色灯笼还发出微弱的红光。
难道夜深了,大家都睡过去了?
周敞正想着,钟与和瘦猴从外面一同进来。
“人都走了?”周敞上来先问这一句。
钟与抱着两大册账本,疲累之极:“是,王爷。最后走的是司礼监的人,好说歹说商量着,剩的药丸打包给了他们。”
司礼监?
一提司礼监,周敞又想起她的“直播带货”事业,赶紧问瘦猴:“那些东西可都留下了?”
瘦猴挤一挤眼睛:“王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