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
倒不是王妈妈不会轻声细语,但那是钟先生独有的待遇,旁人一概无福消受。
周敞有心让王妈妈进来瞧一瞧桌上的菜,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就不言自明了。
但她还没蠢到这个地步,只能哄着王妈妈:“怎么不吃,每天的早膳、点心、甜水不都是王妈妈做的?”
“那都是嚼头,不是正经吃食。”王妈妈一掐腰,隔着屏风就好像一个带双耳的陶罐。
周敞顾不上取笑人家身材,脑筋飞转寻找借口:“这不是一下子府中多出这么许多人,我怕王妈妈辛苦。”
“再辛苦,也得先可着王爷,老奴知道轻重。”王妈妈虽然是粗人,但不是没脑子。
“啊……,是了,”周敞又想到一个理由,“王妃是南方人,吃不惯咱们锦都城这等北方地区的口味,这不……,所以才带了厨子来。我,我这是为了陪王妃用膳嘛。”
元亓坐回自己自己座位,听了这话,瞥一眼周敞,没有出声。
王妈妈就用鼻子使劲闻了闻:“老奴也是南方人,从前也做不少南方菜,如何吃不惯?不然,王妃喜欢吃什么,告诉老奴,老奴也可以给王妃做菜,让王妃也尝一尝老奴的手艺。”
“啊,哈哈,说反了、说反了……”周敞撞在枪口上,一时忘记王妈妈是哪里人,还得继续编,“啊,王妃虽然是南方人,但这些年更多是住在北既,比锦都还北,因此更习惯北方的口味。这些日子吃的都是北方菜、北方菜……”
“咱们皇城不就靠近北方,老奴这些年南方菜早就忘了,也更拿手北方菜。王妃到底爱吃什么?”王妈妈竟然也可以跟着两头堵,“既然王爷和王妃每日同桌,老奴也不怕都一并做来。”
元亓好笑,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并不答话。
周敞咽口吐沫,朝元亓眨眨眼,嘴上还要应付王妈妈:“不不不,王妃体恤,也不敢劳动王妈妈。王妃新来,还不适应,总要适应一段时间,王妈妈总不会连这点儿也不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