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在此拘谨,就再开个房间睡觉也行。”周敞内心觉着,高远实际上更应该见识见识。
高远就像被什么东西咬到了一般,往外就躲。
周敞也只好作罢,有些事情勉强不得:“别呀,你也吃一些,漫漫长夜,一会儿你要是困了就去找猴子,要是饿了,就让他们再上酒菜,都算在我的账上。”
高远摇头,不再多言,只管躲出去。
屋中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坐在周敞一左一右,弄得他哪哪都不舒服。
酒足饭饱,周敞就坐去包间内窗的围栏处,两个姑娘一左一右簇拥在侧。
一楼大堂之中,一曲琵琶弹唱刚好结束。
舞蹈、技艺表演正式开始。
从圆形的场地四周奔舞而出十几个身穿流彩单纱的女子,单纱轻薄,单纱下的身子也若隐若现。
她们随鼓乐起舞,动作不大,但极为温柔。
周敞就觉舞蹈风格很是眼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此时,菡萏喝了不少酒,脸色红晕大盛,依偎到周敞肩上探头,颇为不屑:“殿下,这些女子都是蜃国的战俘,坊中新来的,一般客人都看着新鲜。可惜,她们跳舞就只会扭身体,像身上爬了虫子一般,想必入不了殿下的眼。”
“你见过女子上战场的吗?”周敞也才认出,这不是年夜宴上那些蜃国舞姬,“她们不是战俘,最多是战争的牺牲品。”
难怪,估计跟年夜宴上那一批是同一批人,动作也像,只不过镣铐换成了纱绫。
菡萏就摇头:“不知道,这些舞姬是年后才送过来的,一来就抢尽风头。”
周敞余光瞄一眼菡萏醉眼熏熏的脸上满是落寞,心下感叹。
“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在哪里都是如此。
如菡萏这般貌美如花的女子,没想到短短不到两年间也就被淘汰了下来,这个世界是何等残酷。
舞蹈完毕,蜃国女子退下舞台。
鼓乐不停,刚才绵软的调子变得轻快,众人似乎都在凝神屏气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