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了银子的情况下。没谁这般大庭广众这般混闹,不但辱了坊中姑娘,自己也掉了身价。而现在,邀月坊中已经没人维护我们这些人了。”
邀月坊换了主人,也就换了风格啊。
这里面上全没变化,但实际上早已物是人非。
周敞不禁暗自感叹,桃娘能离开还是好的。
“大掌柜、大掌柜……”柳娥被逼无法,只能喊起人来。
这才有一身着棕黄色华服,头戴方顶帽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笑脸盈盈去拉彭良:“彭公子是醉了,不如先稍坐看表演。”
“滚开,你老家伙也要来扫本公子的兴致吗?”彭良一把甩开那中年男子。
燕燕又道:“那是我们新换的张大掌柜,这样的戏码隔三差五总要来一次,每次也就张大掌柜勉强出马,主要是怕耽误了其他客人看接下来的表演。”
周敞拧眉,这张大掌柜奴颜婢膝,跟从前尤万记忆里的大掌柜钱世广简直没法比。
“殿下,再来一杯,下面表演马上就又来了。”菡萏又给周敞斟了杯酒。
周敞也不拒绝:“这酒若是加了冰块,就更可口些。”
“这有何难,”菡萏说着从周敞身上起来,“奴家去吩咐他们拿冰块来,咱们这儿不怕没有,只怕殿下说不出。”
“是嘛,那真是太好了。”周敞敷衍一句,眼睛始终紧盯着下面舞台。
她不想柳娥受辱,毕竟最开始,她们还曾同处过一个舱室,共同经历过一些事情,但现在这等场面,她亦不愿出头,徒然招惹是非。
终于,彭良被张大掌柜劝回了座位,犹不甘心:“本公子不尽兴、不尽兴,你们怎么说?”
“当然是全凭公子吩咐,我们邀月坊向来是以让‘客人尽兴’为宗旨的,彭公子只管稍坐,下面的表演一定能让公子大饱眼福。”张大掌柜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好,既然大管事都这么说了。”彭良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舞台上的柳娥,一指她道,“那就让她下一场升个高度表演,别老是贴着地面,这有什么看头?再来点儿新鲜的。”